在赵同眉前,瞄着赵同的身型与那日交手之人有些相像,
心中起了疑,“赵主事在岭南府许久,不知会不会些武艺?”
赵同眸光惊变,徐瑛觉察细微,弯着嘴角当玩笑话说,“我年纪小,浮躁的很,想找人切磋于是常事。”赵同心思细腻,怎么听不懂这话里的含义,讪讪拜身就出了府门。
这日夜里注定不太平静。
徐瑛还在公仪忱院里给邺京和边郡写信,忽然门口就冲进来一人,匆匆行完礼就说道,“大人,小徐将军,后府遭贼人袭击,府兵和金羽营不少人都受了重伤。”徐瑛停笔,正要再问一遍,还没听他喘气的功夫,血淋淋的刀就从他的胸膛穿过,身后是背着月光的黑衣。徐瑛捞过砚台就砸了过去,被那人轻巧躲过,又想要闪身持刀向前,直指公仪忱。徐瑛飞速起身掀了小桌挡了一刀,那刀砍在桌角,徐瑛得了空隙将人一觉踹飞。
后府出了事,余飞抽不开身,她来时也未带刀,眼前还有个武月帮着压了人,万幸的是外头只冲进来这一个人。
兴许是和杀姜知昀的是同一批,武月刚摁了人就吞毒死了。
徐瑛气的要上脚,公仪忱眼疾手快的拉住,劝道,“这人来的蹊跷,岭南府不至于没听见动静,更何况后院也遭了贼。”
不出他所料,不多时的功夫赵同就带着府兵就围了整座院子,一本正经的在公仪忱跟前跪着请罪,“下官有罪,防守不严叫刺客惊扰殿首大人。”
岭南府原先就有驻兵,除开府外大营,后府也足有五千之数,这番惊动之下,岭南府灯火通明,院子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就连在后府的两千金羽营的兵都被看的死死的。“赵主事这是何意?”情势不妙,徐瑛当先一步,绕在他和公仪忱跟前,张口质问他。
赵同不卑不亢,回答的也是中气十足,“小徐将军见谅,岭南府深夜遭贼,怕是出了反军,还请大人和小将军静等,下官已经封了整个院子,彻查之后再向大人和小将军汇报。”徐瑛回头,对公仪忱探究的目光,大抵也明白了,他们前脚才听姜知昀细说当年旧事,后脚就有刺客来扰乱这份宁静。
赵同到底是等不及了,编了个冠冕堂皇抓捕刺客的理由,行的却是软禁之实。
公仪忱拉着徐瑛往后站,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上前与赵同说话,“既然是出了贼,赵主事可要细细的查。”
岭南府的主事是赵同,就是陛下亲派了巡抚使,也得尊他主位,殿首的辈分太高,徐家也不能得罪,赵同憋了好些天,终于在他们跟前硬气一回,傲着面叫人围住整个院子。
这夜前后皆遭了殃,公仪忱和徐瑛没办法见到余飞。
院子内外站了不少府兵,一双双眼睛即着,徐瑛没由来的心慌,公仪忧却镇定的很,她坐在公仪忱桌前,将前世之事再以梦的名义说给他听,“先生,我梦里岭南府曾有场五州之乱,我怕正是这次…”赵同三年前敢假传圣旨害死姜知昀,未必不敢在三年后以五州之乱的名义,继续灭了她和公仪忱的口。
“早在前几日,我就以驻军的名义给邺京金羽营去了信,魏统领能认出我的字迹,待他看到我誉抄的那半本账目,自会明白我的用意。”公仪忱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赵同会反脸,除开前几日的账目,他
这几日连同姜知昀的事一同派了金羽营的亲信往邺京送信。
但凡岭南这里出了点事,陛下和金羽营一定不会任由赵同继续作乱。
这是公仪忱的未雨绸缪周全,相较之下,徐瑛前世那些兵将之策略,此刻一点用场也排不上用场,老爹叫她多读书果然不是假话,她这辈子跟着公仪忱要学的还有许多。
府兵围的甚严,姜知昀那里是金羽营的人守着,徐瑛暂且安心,她回不去自己的院子,又不能苦了先生,于是撑着书桌就和了一夜。
直到第二日晨光刚露,赵同又急匆匆带着几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