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最落寞的时候遇到了宋清野这样的人,这种“好想见他”的感觉比芥末洋葱还冲,冲得他眼眶发热不知所措。
情绪正在上头,他被逼得只能到处找事干。
把刚换的床品又换了一次,拖地擦窗,整理画具,收纳狗子的零食玩具,洗完空调的网格,最后瞥到了那只还没收拾的行李箱。
陈遇安已经有些累了,犹豫一瞬,他还是坐在地上打开了箱子。
一样一样往外拿,不知道抖开第几件衣服时,一顶帽子掉在了陈遇安盘着的腿上。
米色的,宋清野给他的。那天走得太着急,一股脑塞东西也没注意到。他居然一直没还给人家。
陈遇安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胸口“咚”了一声。
接着他就整理出了更多不是他带出门的物品:一罐黑咖,一瓶椰青,民宿的名片,星仔给他的羊毛毡狗头,他被偷拍的照片……和放烟花似的,他每看到一件,宋清野在各种场景里的样子就被他清楚地回想一遍,他的心跟着就一炸。
直到翻到那盒熏香,特别的味道在空气中散开,陈遇安忽然有了种被宋清野抱住的错觉。
本已疲倦到麻木的心绪猛地叫嚣起来:投降吧!忘不了啦!也别挣扎啦!你根本就不想忘了他!
那怎么办啊……
陈遇安守着那堆小东西想了很多,坐到两股发麻之际他总算找到了出路。
宋清野说的,忘不掉就无视,无视从面对开始。
虽说拿这套理论对付教他这套理论的人有点可笑,但魔法能打败魔法,陈遇安想不到更好的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