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自己的方式了。
喜欢?
喜欢就喜欢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喜欢又不是非要结果,有缘无分的事海了去了,哪有那么多happy ending。男人,没点遗憾都没资格说自己酷。
想就想呗,又不犯法,也没碍着谁。
反正……都没有以后了。
嗯,没错,就是这样。
陈遇安把自己说服了,并付诸了一系列行动。
玫瑰花灯直接当摆件装饰在了客厅显眼的位置,喝的一口气喝光,小玩意该收哪收哪,没送出去的画像夹进他的画册,焦糖山的那张照片也框进相框立在了电视墙的吊柜上。
大有一副“宋清野要跑进我脑子占位我心里就让他随便折腾”的架势。
还不够,他甚至在假期结束前画了一整天的画,将与巴塞罗那相关的、鲜活的记忆统统表达在了他的笔下,周一一大早和迎接新人生一样,带着四五张画稿回到了南礼。
“交稿。”陈遇安把画纸摊在南伽桌上。
南伽这一周很顺应陈遇安的请求,什么都没问,但她看得出来陈遇安有心事,眼下又这么若无其事的,她不想担心都不行。
“你确定……”南伽的注意力集中在陈遇安脸上,“没什么想聊聊的?”
陈遇安拿了颗南伽零食柜里的巧克力,剥开扔进嘴里,边嚼边问:“聊什么?”
“呃……你的旅行?”
“挺好玩儿的啊。”陈遇安笑了笑,实事求是地说:“海鲜特别好吃,我在那逛了很多美术馆,还看了很多那种教堂才有的壁画天顶画之类的。他们那教堂很壮观,有个特别出名的,建了一百多年现在还在那建呢。”
陈遇安又吃了一颗巧克力,“我运气很好,到那正好赶上他们的文化节。我还在那参加了一个速写比赛,拿了第五名呢,我感觉我艺术造诣都提高了。”
听着没毛病,还算有趣,就是太正常了,正常得南伽直觉陈遇安隐瞒了很多真心实意。
她再三确认道:“就这些?”
陈遇安颦眉思考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掏掏裤兜,拍了几个钢镚在南伽面前:“毕加索博物馆买的纪念币,送你的。”
“啊……挺好看。”南伽把玩着硬币,正色了几分:“我觉得我们俩的关系,应该不用我强调你有话尽管和我说这件事吧?”
太绕了,陈遇安没明白地“嗯”了一声。
南伽也不兜圈子了:“别装傻陈遇安。我不知道你憋着什么,但你肯定知道我想听什么。你去西班牙之前这样我能理解,怎么玩了一大圈回来还这样?你是不是压根没好好散心,光躲在外头哭去了?”
陈遇安当然知道,可他不想倾诉,他不想听亲近的人提醒他错过了什么,更不想别人替他惋惜,那只会让他更觉得委屈。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陈遇安很淡然,“我真玩得可尽兴了,而且啊,我想好了,我打算做一期旅行素材。西班牙美食啊街景什么的。我之前做了几次游记手帐,蛮多人喜欢的,做出来应该挺好卖。”
南伽没回话。
“我认真的,你看我画的。”陈遇安一张张展示自己的稿子,“类型用水彩,颜色都偏灰,复古动漫插画风,做大图做小元素或者日付都ok。再配合主色系的胶带,随便弄随便贴都好看,省去多少搭配废的心,是不是?”
陈遇安分析得非常投入,而且画稿确实质量高,看得出不是在敷衍。南伽一时很迷惑,她分辨不明陈遇安这对事业极其热忱的态度究竟单纯还是有别的内情。
怕陈遇安为难,南伽只能暂时吞下疑虑转到老板的角度开始仔细和他讨论项目。最终决定按陈遇安的想法,让他先画出这一系列的样稿。
陈遇安好像一下回到了当初拼命画画的时候,以前是怕技艺不够所以努力来凑,现在则是能画的太多。
两周,一日三餐,光吃的都够画一阵子了,更别提还去过那么多好玩的地。
他就这样心无旁骛地画啊画,改啊改,除了和同事正常的社交,睁眼闭眼都是同一件事。
时间在笔尖如水哗哗流过,虽然宋清野仍旧时不时跑过他心头问候他一下,让他埋头苦干波澜不惊的小日子偶尔来点情绪起伏,但并没那么难挨。
十一前一周,陈遇安给南伽交出了各种大小尺寸一百多张原稿,打印出来厚厚的一沓让南伽很是吃惊,再一联想到这一个月陈遇安怎么过的……
不安越放越大,眼下南伽忍不住了:“陈遇安你究竟怎么了?天天把自己当牛一样压榨很舒服吗?你到底想干嘛?”
他没想干嘛,他只是觉得忙起来忙累了好过一点,而已。
陈遇安眨眨布满血丝的眼,笑着说得自己都信了:“我就想搞钱啊。”
第39章 关于玫瑰
想装哑巴的嘴是撬不开的。
南伽认清了这个现实,她没什么办法,但对于陈遇安说的“搞钱”,她倒是能实打实地提供机会。
九月份南礼管理层从陈遇安一时兴起在个人微博上晒出的那两张旅行手帐得出的想法,他们希望设计部各位能额外运营一个官方微博,在和客户及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