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做了什么?怎么会在我大哥房里?说啊!”
陆北军被制住,也不反抗,嚣张地看着陈全。
“陈全儿,你放开他。不是他。”陈斌在一旁开口。
陈全看看他大哥,又看看一脸嘲讽的陆北军,最后松开手。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全低吼。
房间比昨天见过的还乱。空气中漂浮着酒精与血腥的混合味道,令人几欲作呕。陈全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酒精与占了血的纱布散了遍地。陈斌脸上虽然多处青紫伤口,但多是皮外伤,看走路精神倒也不像受了重伤,反倒是一旁衣冠不整的陆北军,那裸/露出来的腰上分明正缠着雪白纱布。刚才陈全只顾想到他大哥又被欺负,竟没料到是这陆家少爷受了伤。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凌晨两点左右,陈斌手机接到一通电话,正是死者李家的人,对方让他立马独自去西街小巷,便减少十万的债务。陈斌再三琢磨,还是决定去看看,毕竟十万不是小数目,而且他想看看那边的人能耍出什么花样。谁知等他来到西街小巷,漆黑小巷中忽然蹿出四五个人,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陈斌没料到那帮人真有那么狠,想要活活打死他。陈斌孤立无援,料想今晚可能真要丧命在这里了。就在这时候,从外面忽然闯进来一辆车,横冲直撞,差点撞上陈斌。车上的人下了车,正是陆北军。
陆北军毕竟是陆家人,从小到大少不了习练拳脚功夫,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打斗中不知是谁暗中一把钢刀插过来,直直□□陆北军侧腰……
陆北军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对方愣了瞬,迅速撤退离开。小巷立马恢复漆黑安静,只有两道沉重呼吸声。陈斌从另一边爬起来,待看清陆北军的状况,狠狠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爬过去。
“小军——小军,小军,你没事吧?你怎么样?”陈斌此刻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他把陆北军搀扶起来,手上立马是粘腻感。
“你受伤了,小军,小军——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啊?——”空寂的小巷里,只有陈斌着急担忧的声音。
好半响,一道虚弱的声音才颤悠悠响起:“哎呦妈呀,我勒个去,痛死老子了……”陆北军一手扶着腰,呻/吟着。
陈斌离得近了,这才闻到周围一阵浓浓酒精味道。看来昨天晚上这陆北军又喝了不少酒。
陈斌撤了手。这人还有功夫呻/吟,看来是没有伤到要害。
“大晚上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陈斌垂眼抹了一把破裂的嘴角,身上很痛。
陆北军捂着受伤的腰,委委屈屈的凑到陈斌身边:“怎么,不欢迎我啊,刚才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呢。”
陈斌有些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有你也被打成这样。现在也没什么事了,你赶快回去吧。”
一听陈斌开口就是赶人,陆北军才不管,不乐意了,借着酒意开始撒疯:“你,你好狠心,我都为你受伤差点死了,你不安慰感谢我就算了,竟然还赶我走,良心啊,咳咳,不行了不行了,我喘不过气,咳咳,要死了要死了……”
陈斌被陆北军嚷的没辙,大半夜的,也不怕惊扰到四处的街坊领居。这人今晚毕竟也是因为帮他而受的伤,于情于理陈斌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把人赶走。
陆北军顺利留宿陈斌那里。
陈斌以为陆北军伤的不重,毕竟这人事后还生龙活虎的和他贫嘴,于是,直到俩人回了房,开了灯想清理伤口的时候,陈斌才看清楚陆北军腰侧伤口处已经被血水染红了一大片。
陈斌吓了一大跳,拉着陆北军就要上医院。
陆北军倒不是很在意,死活不同意和陈斌去医院。陈斌实在拿眼前的人没办法,只得连夜跑去最近一家药房买了消毒酒精纱布和一些止血药剂回来。
俩人折腾完,也差不多快凌晨四点了。俩人再没精力计较,各自倒头就睡。直到陈全一大早来敲门。
……
陆北军借着自己是伤号,一屁股大喇喇的占了整张床。房间杂乱不堪,也没收拾出个地儿可供多余人坐坐。兄弟俩倒也不在意这些,是站是坐也都无所谓。
陈全抱臂靠着一面墙壁,一脸沉重,刚才差点和那床上的陆某人动起手来,现在想来却是自己太过冲动。他虽然不是很了解对方,但陈全知道,那是陆家的人,他亲眼看见的,何况今天中午他们还在酒店以那种方式碰面,现在又见他竟然出现在他大哥住的地方,怎么想这人都不是个善茬。
大哥和这陆家少爷似乎还很熟悉。
“哎,陈斌,我要喝水。”陆北军嘴里正鼓鼓地吃着陈全带来的早饭包子,一边踢踢脚,示意自己渴了。
“有手有脚,自己烧去。”陈斌懒得多招呼他。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要不是看在他替自己挨刀子,陈斌早把这人扔出去了。
陆北军瘪了嘴,唉唉道:“可怜的,为了别人挨刀受伤,如今想喝口水,还被嫌弃,唉,唉。”
陈斌脸皮僵了僵,看了眼一旁的陈全,起身去给陆北军烧热水。
……
陈全不可置信,不曾想他大哥不仅认识陆氏的人,甚至还和这陆北军走的如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