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来,“哇”的一声清亮的哭喊,几乎要将屋顶掀翻。
秀纱也不搭话,扔掉宫灯,就上前去抱王子螭,并扯起自己的裙摆,将王子螭冰凉的小身子迅速裹了起来。
她转过头,对秋嬷嬷怒目而视:“秋老婆子,何其狠毒,黄口小儿,如何下得去手?”
秋嬷嬷沉下脸来:“秀纱姐姐,此子乃是野种,王令一到,就要处死!姐姐固然心善,但王命难违啊!”
秀纱怒道:“此乃螭王子,先王尸骨未寒,老婆子安敢如此?”言毕,转身抱着王子螭就欲离开。
秋嬷嬷嘿嘿冷笑两声,纵身挡在了门口:“秀纱姐姐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王令,莫非是越夫人之意不成?”
秀纱的身形僵住了,她是想报恩吴起,但也不想给越夫人惹祸上身。
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绣房窗户上火光闪闪烁烁。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两名面色冷峻的华服男子走了进来:“秋嬷嬷,奉王令,速速动手!”
这两人,正是跟随公孙骐期前往后宫的两位世勋之家的子弟,奉公孙骐期之令,前来杀掉王子螭。而公孙骐期,则带人向冷宫而去,他的目标是阙王母。
两名勋贵子弟显然没料到,秀纱竟然也在屋中,一时目光冷峻,面色铁青:“秋嬷嬷,此是何人?”
秋嬷嬷奸笑着从秀纱怀中抱过仍在抽抽搭搭哭个不停的王子螭,顺势一扯,将秀纱的半幅裙摆撕扯下来。
“哼哼,秀纱姐姐,天黑风高,诚宜早归,越夫人还在等着姐姐熬药呢!”
秀纱眼睁睁地看着王子螭离开自己的怀抱,一脸惊愕,却又无可奈何。
两名勋贵子弟将身子稍稍偏开,言语冰冷地道:“请!”
秀纱一步三回头地走出绣房,就听得房门“怦”地一声关上了,王子螭揪心的哭声突然变得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