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随了刘将军泼辣豪爽的那份,只不过在霍家生活多年,迫使她处处小心谨慎、寡欲寡求,才让她束手束脚,常常自省,生怕做错事。”
提到刘伶,阮娘的话不由得变多了些:
“刘将军与奴是同乡人,我们皆来自大晋未征讨匈奴前地处边陲的陇西。刘将军性情直率、不拘小节,更吃不得半点亏,不肯服输。虽身为女儿身,可她在战场上的风姿不输侯爷,是我这一生见过的大晋最与众不同的女子。就连侯爷这样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在刘将军面前,也要乖乖低头。”
“有这样的母亲,女郎骨子里也流淌着一份西北人滚烫的热血。在长安这些年,她被压制得太狠了,时常只能做贵女霍氏,做不了她自己。直到与陛下一起来到岭南,陛下待她这样好,才逐渐让她敞开心扉做回她自己。奴每每看着你们二人小打小闹、互闹别扭最后又坦诚相待,其实心底由衷地替她开心。”
“若不论身在何地,你们都这样毫无保留、轰轰烈烈,奴也算对刘将军有个交代了。”
想到在露园的点点滴滴,想到霍晚绛气焰嚣张时的泼辣模样,凌央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想到一件极为重要之事,立刻跳上马背,临走前,对阮娘认真保证道:“你告诉她,我就是喜欢真正的她,喜欢她的每一次无理取闹、撒娇打滚。玉石不过身外之物,可她若因此碎了、收敛本性,我绝不原谅。”
……
入夜。
阮娘把凌央所说的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了霍晚绛。
霍晚绛过意不去,她比道:【他当真这么说,为何不亲自来找我。我怕他只是口头说说,心里还在怪我。】
不过他怪她也是应该的。
阮娘没来得及安抚她,下一瞬,房门大开,凌央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闯进屋中:“阿绛,你最重要的东西,我一件不落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