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南梨庄园。
景凰羽一进门,淡淡的梨花香便随风飘来,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他踩着鹅卵石铺成石桥,熟门熟路的走到大厅。
白芨闻风而来,看到坐在正厅主位的他,赶紧走上前,拱手行礼:“未知太子驾到,望太子恕罪。”
“收起这些虚礼。”景凰羽厉眸微抬,直奔主题:“本宫有些时日没来了,灵汐可好?”
“灵汐小姐的面色比起以往红润了不少,大夫们说她体内的毒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但是要彻底清除,怕是还得需要血莲。”白芨如实汇报。
“之前我让人带来的药,还剩多少?”
“半瓶。”
“回头我再让人送些过来。”
“太子,属于有一事不解。既然苏泠月能做出解毒的药丸,为何太子不让她试一试,说不定她可以治好灵汐小姐的病。”
“苏泠月明确说过,她只懂治疗皮肤的病,灵汐的脸她能医,但体内的毒她解不了。我不能拿灵汐的命冒险。”
“太子,属于斗胆问一句,你是真的不想拿灵汐小姐的命冒险,还是不想让苏泠月接触灵汐小姐?”
“放肆!”
景凰羽砰的一声,一掌拍向桌面。
白芨连忙跪
地,“属下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大不敬,太子可以治属下的罪,但为了灵汐小姐,属下想求一个答案。
“外头传言,太子钦点苏泠月为未来太子妃,属下想问一句,灵汐小姐怎么办?她会变成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全是为了救太子您。您当真忍心弃她于不顾?”
景凰羽看着白芨,脸色难看至极,若此时跪在他面前的是别人,他早就让人拖下去砍了,但他不同,他是跟着他出生入死、一直对他忠心耿耿的兄弟。
沉默了一阵,景凰羽沉声道:“你以为我为何要娶苏泠月,还不是为了灵汐。灵汐昏睡这么多年,我踏遍江湖,找了多少大夫,给她用了多少的药。但真正起作用的只有苏泠月的药,只有把她留在身边,灵汐的命才能得到保障。”
白芨没想到他迎娶苏泠月背后的真相竟是这样的,顿时一脸歉疚,“是属于愚昧,误会太子,请太子责罚。”
“起来吧!”景凰羽头疼的揉了下眉心,“几位大夫可有说,灵汐什么时候能醒来?”
“大夫说这个要看灵汐小姐的造化,毕竟昏睡太久了。醒来后,她会是什么样子,也不好说。”
景凰羽顿时沉
默,片刻后,他沉声道:“带我去去见她。”
“是。”
白芨赶紧起身带路。
到了房间,白芨立刻把房内的丫鬟和老婆子都给遣走,自己也老老实实的站在走廊等候。
房内,景凰羽坐床榻前,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深的凝视着叶灵汐惨白不堪的脸。
“灵汐,十年了,你还没睡够吗?”
“灵汐,你本来可以像其他官家小姐一样,在园中扑蝶,读书,弹琴作画,交交几个知心闺蜜。但你却为了救我,喝下那瓶断肠药,你可曾后悔过?”
“灵汐,羽哥哥要成亲了,那个人你认识,她是国公府的三小姐,曾经被人唤为傻子、丑女。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其实她一点也不傻,相反她很聪明。她也不丑,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灵汐,你会悔我吗?明明说过会等你醒过来,现在却等不了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亲最喜欢的妹妹。”
“……”
说到成亲的事,景凰羽不知不觉的说了一大堆关于苏泠月的话题,而自己却没有发现。
把该说的都说完,他见叶灵汐还是没有反应,便起身离开,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床榻上
的叶灵汐眼角流出了眼泪。
探望完叶灵汐,景凰羽跟白芨交待了一些事后,就准备回宫。
走到庭院,看到李玉衡匆匆从外头走进来,他挑眉道:
“不是让你去处理花涟漪的事吗?怎么还跟过来?”
“出事了!”李玉衡面色凝重地说。
“说清楚点。”
“有人走漏消息,天原国那位知道了那澜娅惨死的事,执意要皇上给个说法。”
“就这点小事?”
“小事?”李玉衡怔了下,问:“太子早就料到有人会这么做?”
“本宫离宫这么多年,多少人对我的位置虎视眈眈,难得抓到本宫的错处,要不往死理算计,除非他们是傻子。”景凰羽望了眼蓝天白云,惋惜道:“如此好的天气,可惜很快就要变天了。”
李玉衡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太子既然知道那些人的意图,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你只管护好花涟漪就行。”
“可是天原国那位……”
“父皇自会处理!”
景凰羽不咸不淡撂下话,提步向大门走去。
李玉衡赶紧跟上去。
——
国公府,莺歌小筑。
景凰羽一离开,苏泠月就
被苏柏岩叫人给请回院子,好好的“保护”起来。
看着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