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林中,我也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当时以为是林中的动物,还想着跟着它能走进山林,结果追到老槐树就不见了,还差点让蛇给咬了。”
苏泠月原本不把这件事当回事,但听完景凰羽的话,想想确实有些古怪。
当初在茅草屋的时候,姜爷爷明明跟她说过这个山林中只有他一个人居住,难道刚才那个人影是他?
可这也不对,若那人是姜爷爷的话,他为什么要躲避她?
他躲避景凰羽她能理解,毕竟他是东凤国的太子,若让他发现林中的秘密,一定会惹出不必要的祸端。
但是她不同,林中的一切她一清二楚,而且那些东西怕也只有她才能用,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特意把她带到实验室去。
“玉衡,你送郡主回去。”
景凰羽转身对李玉衡下令。
“太子呢?”李玉衡问。
“我再进去探探。”
“不行!”
苏泠月和李玉衡异口同声地说。
前者担心林中秘密曝光,后者则是担心景凰羽的安危。
“要进一起进,要走一起走。”苏泠月说。
景凰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是命令!”
苏泠月仰起头,不怕死地
说:“我就是要抗令,难不成你想杀了我?”
景凰羽面色一沉:“苏泠月!”
“太子,臣同郡主一样,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这山林十分古怪,你绝对不能一个人进去,何况你双腿还没有完全康复。”李玉衡苦口婆心地劝说。
“你也想违抗命令!”
景凰羽见李玉衡也阻挠他,面若冰霜。
李玉衡没有说话,但坚定的神情说明了一切。
三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退缩。
苏泠月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抬手按住腹部,低呼出声:“啊……好疼……”
景凰羽看她突然弯下身,忙不迭问道:“你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骑马太快,拉伤了伤口。好疼……”苏泠月紧皱着眉头,煞有其事地说。
站在边上的李玉衡一眼便瞧出她是在装的。
然而,正所谓当局者谜,旁观者清。
李玉衡是看出来苏泠月是装的,但景凰羽却没有看出来。
当然,也可能他也看出来了,只是不敢相信。
景凰羽弯身抱起苏泠月,转身匆匆向山下走,完全没再提入山林的事。
到了山脚,苏泠月看他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
思,顿时于心不忍,说:“我不疼了,你可以把放我下来了。”
“不疼了?”景凰羽顿住脚步,低头看着怀中的苏泠月,“真的不疼?”
苏泠月被他看得心里发虚,迅速的从他怀里跳开,望着远处的山峦,说:
“真的不疼了,可能是刚才山林里湿气太重,所以伤口才会突然疼起。眼下山下阳光正好,就不疼了。”
“你这个伤口可真神奇,还能自动感应到气候的好坏。”景凰羽厉眸微眯,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感觉到他的怒意,苏泠月心头一凛,她就撒了个小小的谎,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怎么不敢看着我?”
景凰羽见她眼睛飘向远处,他走上前,抬手转过她的头,强迫她正视自己。
李玉衡站在身后,看到这一幕,默默向后退了一大步。
太子爷一发火,一般人是抵挡不住的,他还是识趣点的好。
苏泠月见避不了,顿时把心一横,一把拉开他双手,瞪着眼睛说:“没错,我是骗你的,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那个山林……”
“以爱为名,行伤人之事,最令人不耻。”没等她把话说完,景凰羽便冷声打断。
苏泠
月顿时一脸不满:“我伤人?我伤你哪里了?不就是骗你抱我走一段路吗?你损失什么了,体力吗?退一步来说,我的伤是为你挨的,你抱我走一段路不是应该的吗?
“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是太子,应该做天下人的表率。我没追究你破坏我名节,你反倒先怪我。”
景凰羽没想到她一句话,竟换来她的长篇大论,最重要的是重点没抓到,反而说一堆莫名的废话。
难怪孔老夫子说,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说的真是没错。
“说完了?”
“说完了。”
“下山。”
景凰羽冷冷的丢下两个字,一个箭步向旁边的马走去。
苏泠月以为他一定会大发雷庭,然后给她一顿教训,没想到他就这样走了,顿时十分的意外。
别说她,李玉衡在身后也惊得眼睛差点没掉下来。
看来他家太子对苏泠月当真与众不同,就不知道这种与众不同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下山后,景凰羽把苏泠月直接送回国公府。
苏柏岩听闻他来了,亲自出府相迎,景凰羽却以有公务在身没有入府内,不过却对他下了一道口令:
“国公大人,本宫知道
你公事繁忙,但再忙也不能忽视对未来太子妃的安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