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当时问了主子,是不是喜欢珐琅瓷。”雅兰道。
“皇上对咱们主子可真用心!”芝兰手掌一拍,情绪激动的总结道。
“难怪主子握着鼻烟壶,舍不得放下。主子,要不要奴才给您拿个香囊,把鼻烟壶装进去,您随身佩戴着。”芝兰出着主意道。
芝兰只是随口一说,阮酒酒却上心了。
“珍珠匣子里是不是还剩了些米粒大的小珍珠?”阮酒酒问道。
雅兰道:“是。那些珍珠虽小,但形状好看,光泽也漂亮,奴婢便没有把它们磨成珍珠粉用。而是留着备用。”
“用珍珠编个镂空的小袋子,将这个鼻烟壶放进去。岂不是好看的很。”阮酒酒道。
康熙用心做的东西,定不能束之高阁。
花瓶只能摆在屋里,可是小小的鼻烟壶,可以随身携带,好让康熙知道她是多么的珍惜他的心意。
送礼物的人,最想看到的,就是收礼物的人,珍惜和喜爱他的心意。
芝兰眼中惊叹连连,主子太会了。
等皇上下次过来看到了,该多么感动。
“那批珍珠都穿过孔了,串成鼻烟壶大小的袋子,速度很快,一会儿就能做好。”雅兰隔空用手比了比鼻烟壶的尺寸,稳重道。
“至于那对珐琅彩花瓶,等胤禛回来了,让他去小花园折两支枫叶枝条回来。摆在窗前桌案上,就上室内的秋景了。”阮酒酒思索后道。
亏得这一对珐琅彩花瓶并不高大,中等大小的尺寸,放在桌上和博古架上都很合适。
康熙没有那么多时间门,去绘一对立地的高大花瓶。这三样东西,已经花费了他大半天的时间门。
为了给阮酒酒喜爱的瓷器亲手绘图案,康熙可是连最近爱听的一个大臣家族八卦,都没有去听。
康熙爱闲聊、喜听八卦的小爱好,阮酒酒早就发现了。
她还从中得了好处。
在这无聊的生活中,她就靠着康熙和她分享的一些不重要的八卦,当茶余饭后的闲聊乐事。
国人天性,哪里能吃瓜,哪里就有小板扎和瓜子壳。
康熙也很乐意和阮酒酒悄悄说这些事儿。
八卦的乐趣,就在于分享。
这些事儿,大多是瞒着身边伺候的宫人的。
帝王的威严,万万不能有损。
胤禛从毓庆宫一回来,就接到了阮酒酒给他布置的折树枝任务。
他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辫子往后一甩,让人带上修剪树枝的剪刀,大步跑到小花园去。
永和宫的小花园,一年美过一年。
花草郁郁葱葱,宛如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大白优雅的踱着步,看到胤禛过来,立马展翅滑翔靠近。
“大白,额娘想看枫叶,我们一起去给额娘挑最漂亮的枫叶。”胤禛指着围墙假山边上的两株枫叶树道。
大白听不懂胤禛的话,但是他知道“额娘”指的是谁,也能看得懂胤禛的动作。
“嗷嗷。”
“跟我走,胖崽儿。”
大白雄赳赳气昂昂,在前面领路。
其实,是胤禛给它面子。
要不然,靠大白的两只爪子,想走在稍稍长高了一点的胤禛前面,有点难。
胤禛的审美极佳,清雅贵气,深有中国传统水墨画之美。大道自然,飘逸美丽。
他站定在枫树前,很快就挑出了要剪下来的几段枝节。
“谢啦,大白。我会和额娘说,这些枫叶树枝,是我和大白一起挑选的。”胤禛摸了摸大白的羽毛,上手很轻。
大白扬头,又“嗷嗷”两声。
“去吧。去给本大白向美人儿请功吧。”
胤禛回去的路,没有再跑。
阮酒酒耳提面命,不许他在手里抱着东西的时候,快速奔跑。
万一摔倒了,戳伤了脸或眼睛,那可是救也来不及救。
虽然胤禛自信自己不会那般愚蠢,可想想自己负五渣的战斗力,万事也说不定啊。
还是小心为上,也省得让额娘担心。
阮酒酒坐在屋里,神情静谧的翻着书页。
胤禛跨过门槛后,才出声道:“胤禛给额娘请安。额娘,胤禛回来了。枫叶也为额娘折了回来!”
阮酒酒立马放下书,拿着一个书签,夹在看到的那一页,然后书本合上。
“额娘的大宝贝儿真棒。让额娘看看,哇,这真是额娘见过最好看的枫叶树枝和枫叶。”阮酒酒一脸认真的赞叹着。
她漂亮的杏仁眼,瞳孔漆黑,散发着惊叹和喜爱的光芒。
胤禛无比确信,额娘是在真心夸赞他挑的树枝。
胤禛小胸脯一挺,骄傲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