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凉,她的病不发作还好,一旦发作起来,他只怕自己没办法第一时间帮到她,即便传军医施针还需要一定时间呢。
这个不省心的东西!
于是,厉衡便给利刃使了个眼色,以前可以不关注她,但从现在开始,夜里必须在远处盯着她所在的营帐。
不是怕她深夜逃跑,是怕她深夜突然犯病,军营里没人知道她落下这个毛病,正如没人知道厉衡身中剧毒一般。
好在虞清仪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她跟第十八排的司马吴峰,还有常五、胡彦、钱守江,以及第十九排的江远、余承、赵小北住在一个营帐。
夜里的时候,她将被褥盖得严实,但睡得并不踏实,她自己何尝不怕深夜突然犯病,那种抽筋比寻常抽筋还疼上几倍,就好像是毫无征兆旁人狠狠刺了一针似的。
于是这一夜,她根本睡不着,遂道:“你们该休息就休息,我来值夜。”
“教头,您还是好生歇息吧!您之前的伤还没好利索,可千万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