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夫妻俩住的院落里。
定国公交代了丫鬟将妻子照看好,刚走出屋子,就有下人来报。
“老爷。福恭人来了,还带了一个大夫。说是想替咱们夫人和孙小姐看诊。正侯在府外。”
定国公眉头紧蹙。
“晦气的玩意儿,我堂堂定国公府何时缺一个大夫了?需要她带人过来施舍相助?”
想到林初渔跟他们定国公像是八字不合一样,林初渔沾谁,谁倒霉。
他当即手一挥,“让他们继续在府外等着。咱们定国公府,也不是她这种身份想来就能来的。”
“是。”下人点头。
接着转身去传达了定国公的意思。
一炷香过后,传话的下人又来了。
定国公很是不耐烦,“我不是交代了先晾他们几个时辰再说,怎么又来了!”
下人颤颤巍巍地递过来一张纸条。
“老爷,福恭人带的那位大夫说是您的故交,这是他让咱们呈上来的,说您看了便能明白。”
什么故交?
定国公还没反应过来。
一伸出手,下人就将纸条送到了他的手掌之中。
定国公是气定神闲地打开的纸条。
然后腿是看了纸条之后软的。
这下子,淡定?
完全淡定淡定不了了。
定国公睁大了眸子,抬起的都手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快……快有……有请贵客进府。”
府里的下人们从来没有看到定国公如此失态的模样。
当即也知道了,大抵是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下人正要按照定国公的嘱咐去办。
但下一刻,定国公从高椅上站起。
“算了算了,我亲自去迎接。”说完,定国公赶紧拍去身上的灰尘,整理了着装,便一路小跑着朝着正门跑。
定国公刚赶到门口的时候,下人也正好将林初渔还有凌霄子给恭恭敬敬给迎了进去。
定国公的目光落在凌霄子的身上,硬是呆滞了几瞬。
在受到凌霄子一个警告的目光之后,这才收敛了失态的模样。
见着定国公,林初渔也是因为两者之间身份之别,行了一个礼,“国公爷。”
要是之前,定国公不得好一顿羞辱她,是铁定不会踏进府里的大门的。
但现在,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承这个礼。
他赶紧在林初渔弯腰之前,将林初渔给扶了起来。
“不必多礼。”定国公说道。
见着林初渔旁边那仙风道骨的老人,定国公就是跟林初渔说话时也是披上了一层客套的面具。
“今日府上琐事繁忙,刚才不免怠慢了福恭人,希望福恭人别往心里去。”
定国公给了林初渔一分的礼貌,林初渔自然得还两分。
林初渔微笑,“自然不会。”
这时,要是换做是让外面人看了,恐怕都会忍不住惊诧。
这水火不容的两家人,竟有一天,也还能和气说话。
“不知如今国公夫人和程小姐,是否醒了?”林初渔询问。
“还无。”定国公幽幽叹气。
说完,他看向凌霄子,“这位,想必就是福恭人带来的神医吧?”
凌霄子摸了摸小胡子,“神医不敢当,不过是低贱的晦气玩意儿罢了。”
凌霄子说着,而定国公的额角都冒出了冷汗。
他心想,大概是府里的下人不知天高地厚,连他刚才抱怨的也给传了过去。
这本来是说林初渔的,要光是林初渔听到一些,也就罢了,没什么好心虚的。
可偏偏这位竟在林初渔的身边,还将那话听了去!
定国公下意识地就想要去跪下了。
然后想起凌霄子在纸条上交代的那些,硬是忍了下来。
定国公擦掉额头,一会儿功夫就凝聚出来豆大点的汗珠,狠狠瞪着那传话的下人。
“定是些下人不懂事,乱说话。神医莫怪,我定整理家风,好好整治这些玩意儿。”
凌霄子冷哼。
林初渔也是尴尬微笑。
这两位在她面前,装的还不如不装呢。
什么神医,能让定国公对他卑躬屈膝的?
这要是让旁人看到了,铁定得跌破大牙。
凌霄子似乎也是察觉到,他太过于嚣张了。
突然收敛了一些,抬出一股神医的高傲架势。
“病人呢?可莫要耽误看诊的时间。”
闻言,定国公当即亲自带路,将林初渔和凌霄子两人先带到了国公夫人的院子里。
不出意外,定国公把脉之后也说了问题不大。
国公夫人最多两日之后便会醒,只是难免会因为受寒难受一段日子,需要注意保暖驱寒。
而去程鸢儿住的小院时。
林初渔她们才刚踏进去,程韶就出现。
他双眸赤红,看着林初渔就像是看着仇人似的。
“来人,把她抓起来。”程韶一开口,指挥着十多位身材壮硕的家丁就朝着林初渔靠近,有人的手里还拿着绳子。
定国公脸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