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钱?
“倒是你那相好的被我弟弟看上,本来在我这处戴着是绝对安全的,这下要是不和你们的人汇合还好。便是汇合了,被一网打尽当成细作,便是谁来都难救···”
乌雅感受到那匕首不住地颤动,知晓自己的话是发挥了些作用,想着这家伙到底是关心则乱,于是乘胜追击。
她摊开手,对沈三辩解道:“我身上没有武器,否则也不能让你辖制我这般久,你若是忧心他,便顺从本心前去吧。”
沈沉笙也不想再同她纠缠浪费时间,看了她一眼,点住她的哑穴,便不再和她纠缠,望着陆淮奔去汇合的地方追去。
身后乌雅面上却没有半分劫后余生的喜悦,一解放出自身便返回取了弓箭,便步到帐外,向快要消失在视
线的人射出狠辣的一记。
沈三早有准备,翻滚一跃才堪堪避开了那支电光石火间便至的箭矢,心中暗叹到这姓乌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他从来不是甚么心慈手软之辈,在陆淮没有发觉的角落,他处理了很多得罪自己造成威胁、还有对小夫君出手妄图沾染伤害的人,斩草除根一个不落。
今朝放过乌雅也是审时度势知晓这般的弊大于利:杀了逃了又能如何,乌衡的亲姐一死,这和别说议了,便是不死不休都是往轻了说的。
战争不可怕,毕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双方死磕到底。
可是万一乌衡连最基本的人性都褪去了,借着仇恨任命本就暴虐成性的属下敞开来肆意砍杀,那雍朝无辜的百姓们,又当何去何从···
罢了,他得尽快找到陆淮和裴羽他们会合,否则这女人绝不会那般仁慈地放着他们在这头乱窜,届时便是四面楚歌的危急情境了。
沈沉笙谨慎地在营帐之间流转,中途还遇见了带着亲兵四处搜寻陌生人的、先前同乌衡禀告的下属。
好在他来之前研读过匈奴人的文字,还能对上那几句盘问勉强过关。
摸索摸索着,便在经过一列前往伙房取食的部族将士后遇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那三人皆穿着一身北匈人的服装,两个高大的男人拱卫着中间那个一看便知晓与他们不是一路的、气质清逸卓然的文臣。
面上扣着的漆色铜面具在陆淮说出来历之后便已经被怒不可竭的程若琛摘下丢到一边,随后便把自己蒙着的面罩给陆淮蒙上,光明正大地露出一张肆意张扬的俊美脸庞来。
瞧着陆淮眼含担忧,程若琛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借着机会把脸凑到了那被自己偷偷视作小主人、蒙面依旧难掩惊艳的公子身边。
十分自然地搂着人胳膊,令如同白杨一般挺拔伫立在旁的裴羽禁不住皱了眉,要把那只咸猪手拿开。
却被陆淮含着笑看了一眼,又只好听话地收回了自己动作。
程若琛见小主人惯着他,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放电,桃花眼里的泛着的潋滟水波仿佛要把眼前人融化在那一池春江之中。
“阿淮兄长莫要担忧,他们识得你,识得裴怀远,对于我却是不大可能有所了解的。毕竟我出来连那姓楚的都不知晓,他们又怎么可能有这种能耐?”
“再说了,他们肯定乐滋滋地把我做自己人看。你仔细看我,会否觉得我的长相有几分不似中原人,反倒更和这外族人接近。”
陆淮顺着他的意细细端详,吃惊回道:“如今听玄宁一言,倒真有几分···”
程若琛笑,言语轻松听不出丝毫悲伤,甚至还叼着方才辗转时地上采来的狐尾草:“其实我的母亲便是三十年前匈奴上贡的一名舞姬,我父亲行商时见她容色好,便娶了回去。因而我实则有一半,算得上和这些人流着一样的血。”
陆淮心思微动,刚想出言安抚一下眼前人,却被裴羽吸引了注意。
“好似有查探的人来了(),??卟聟?炍?”
“????膉赑???”
?靻厐???葶?譎鹛€()『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并非刻意出声打断,程若琛却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无形的眼刃就往前头领着的那人投去。
那一手变脸的功夫耍的好,忽而察觉陆淮好似在看自己,又极其自然地换了一种姿态,整个人瞧着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随后几人便和沈沉笙汇合,一路上虽数次危情,但好在都有惊无险。
本来看着这几个人蒙着面怪怪的,虽然营中风沙大,也有人这般装束,但一般不会聚集在一块,这下真算得上十足显眼。
不过直接把面孔露在程若琛倒是发挥了大用,他的语言水平可比比沈三那半桶水好得多,加上面善、异族也欣赏得来他的容色,竟是凭借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解除了急情。
甚至都毫无违和地称兄道弟了起来。
此番且不提,便是观那各处防守,裴羽一行都莫名觉得出去的难度没有进来这般高,认为有陷阱心怀警惕。
却又畅通地回到了大雍的营帐之中,觉着有诈却又寻不到甚么痕迹。
因着裴羽一路观察有无人尾随都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