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9。
不是黑杰克。
再抽一次,恰好抽到3成为黑杰克的几率是十二分之一。
太宰治直接丢弃了这副牌。
“停牌。”
他只有一次机会了。
艾哈曼德脸上漏出了十拿九稳的胜利者的笑容,手指点着桌子,仿佛催命的钟声。
他身后的女人们也看好戏似的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本人没有一点自觉,没一点惧怕和拖沓,指尖点在剩下的那张10上,开口:“跟牌。”
“等等。”艾哈曼德突然开口,指向荷官:“你把剩下的牌再洗一遍。”
荷官微微顿住,随后,点了点头,他拿起将剩下的牌,再次清洗,四十多张牌在指尖灵巧悦动,引人注目,随后,‘啪’的一声轻响,一张牌被倒扣着拍在了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那张牌上。
这张牌的点数,几乎决定了这场游戏的输赢。
太宰治用两根手指夹住牌,无声的翻转过来,赫然是一张红桃a,他勾起唇:“我赢了。”
周围顷刻变得鸦雀无声。
“(黑杰克)”有个女人颤颤巍巍的说:“她赢了。”
一条价值上亿的宝石线路。
就这么,被一张红桃a赢走了。
艾哈曼德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
但他不是玩不起的人,价值更高的赌局他都见过,气息锋利了一瞬,这位中东商人便将情绪收了回来,他脸上带着笑容:“恭喜,港口黑手党,对吗,那条线路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和你们洽谈的。”
太宰治微微笑着,鞠了一躬:“那就谢谢您了。”
艾哈曼德面上带了几分欣赏:“你们有兴趣来我手下吗,工资好说。”
比起恼羞成怒,他看上更多的是人才。
秋山竹晚半阖着眼,细长金瞳附上一层水汽,他轻轻晃了晃脑袋,有些虚弱:“抱歉,艾哈曼德先生,我们已经有东家了”
酒意已经上头,秋山竹晚只想快点离开这。
他用力咬破了一点舌尖,腥甜气息在口中和残余的酒香混杂开,疼痛让人稍微清醒了一些。
“您可以派人联系这个号码。”太宰治双手递过去一张名片:“太宰先生他会做一些情报的生意。”
秋山竹晚:?
等等那不是他的名片吗。
太宰治什么时候顺走的。
接下来,太宰治又和艾哈曼德说了几句,以‘带酒精过敏的‘太宰先生’去医院做检查’为由,
半抚着秋山竹晚离开了宴会场。
在行进的过程中,秋山竹晚像是终于忍耐到了极点,变得不安分起来。
“我不想努力了。”被黑发的少女带到角落的少年眼睛水润润的,嗓音沙哑,他扒拉着礼服的袖摆不松手,央求道:“你带我走吧,姐姐,我会唱歌。”
太宰治:
他嘴角抽了抽。
来了。
秋山竹晚醉了。
他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但听秋山竹晚反复提及。
自己不能喝醉,否则会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
现在看来,是挺不可挽回的。
毕竟秋山竹晚平时可不会扒拉别人衣服,也不会求包养?
少年抓的死死的,那件昂贵的礼服眼见着就要毁在他手里,瘦弱的太宰治也险些没站住,被拉到在地,始作俑者却没一点自觉,嘴里不停的夸自己的优点。
“呜呜呜,带我走吧姐姐。”
酒意沙哑的音调里带着哭腔,像一只毫无安全感小的流浪狗。
看身上礼服快被拽坏,脑袋里已经浮现出森先生哭穷说‘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的太宰治灵机一动,从秋山竹晚西装口袋里翻出钥匙,把钥匙挂坠上那颗蓝宝石塞他手里。
秋山竹晚松手了,攥着宝石,缩到角落自己玩去了。
太宰治松了口气,果然,宝石对秋山竹晚来说,就是万能药。
“他就是你的朋友?”
刚才的荷官身上多了一套卡其色的羊绒大衣,西装外套里包毛衣,不知从哪找了个耳罩,裹得严严实实走过来,完全反季节。
他是港口黑手党的预备干部兰堂,为了配合太宰治的计划,混进了本次宴会的荷官队伍。
“嗯,刚才麻烦您了,兰堂先生。”太宰治揪住礼服袖子,检查了下没拽坏,这衣服挺贵的,穿完还要还给后勤部:“我没想到艾哈曼德会突然发难。”
又是洗牌又是让秋山竹晚喝酒。
“我并没有帮上任何忙。”兰堂皱起眉,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给太宰治:“刚才发生的,和你告诉我的计划发展一点都对不上。”
“刚才的突发情况?”太宰治蹲在地上,从袋子里甩出一件黑色风衣,闻言,从衣服袖口甩出一张鬼牌,手腕一翻转,又变成一张方块7,即便是在眼前,也看不出他是怎么换牌的,少年鸢色眼眸中闪烁着几分无辜:“真的会有人在做事前,不多准备几套计划吗,兰堂先生?”
除去让兰堂混入荷官队伍,叫上秋山竹晚,因为不知道艾哈曼德会选择什么游戏,他还额外准备了很多牌,并且在车上给秋山竹晚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