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们的规则是,太宰治和秋山竹晚只要有一个人是黑杰克,就算赢。
“运气不错。”艾哈曼德冷哼一声。
荷官又拆开一包扑克。
秋山竹晚看着自己的牌陷入了沉默。
明牌7,暗牌10,合起来17,抽牌输掉的概率是七分之五,不抽输掉的概率更高。
他咋这么背呢。
保守估计,秋山竹晚如果继续跟
牌,有十五分之一的可能成为bckjack(黑杰克),七分之二的可能存活。
正在思索,他突然眼尖的捕捉到太宰治用食指和大拇指轻轻碾开暗牌后,食指在桌上轻轻点了两下。
是摩斯密码。
‘不要动’
“我停牌。”秋山竹晚果断说。
他暂且相信太宰治。
艾哈曼德的明牌是5,他选择了跟牌,获得了一张10,没有爆掉,也不是黑杰克。
他的暗牌比六小。
秋山竹晚看了眼自己的17。
除非艾哈曼德的牌是1和2,手牌总和是16、17,否则这把就输了。
但看艾哈曼德得意的样子,估计是20这种稳赢牌。
秋山竹晚的牌一定比他小。
太宰治的明牌是10,但他现在还没翻开说自己是黑杰克,就说明他的手牌不是a(11)。
除非太宰治后续抽牌成为黑杰克,否则秋山竹晚就可以洗洗准备跳楼了。
想靠运气抽到黑杰克,除非荷官帮忙。
秋山竹晚瞥了眼荷官。
看五官,对方是个欧洲男人,这也是艾哈曼德选择他作为荷官的原因。
身形高挑,一身荷官的制服,站姿略古怪,疲软的不像个专业荷官,衣服里略鼓鼓囊囊,他用了【伪装档案】才判断出,西装里面,穿的不是衬衫,而是毛衣?
听心声,荷官的情绪一直稳定在不耐烦、想快点完成工作离开这里的情愫之中。
如果是太宰治的人,应该,不会是这个消极的情绪?
那太宰治这副胜券在握,甚至觉得当前的游戏有点无聊的心声是怎么回事。
“我分牌。”太宰治翻开自己的两张牌,都是10,说完后,他笑着看向艾哈曼德:“您没说不可以,对吧,艾哈曼德先生?”
分牌是黑杰克玩法中的规则,在玩家抽到两张一样的牌时,即可选择分牌。
也就是将两张相同的手牌分开,把自己从一个玩家,变成两个玩家,加上相同的筹码后,一人操控两份牌,为两份牌作出‘跟牌’‘停牌’的选择。
但显然,秋山竹晚他们的游戏没有筹码,是赌命。
开始游戏时,也没提到‘分牌’这个操作。
艾哈曼德眯起眼,他看向桌上的香槟,不太满意,招呼侍者倒了一杯威士忌来,满满一香槟杯的暖橙色酒液,随后他视线落在秋山竹晚身上:“你当场喝掉这杯酒,就当分牌的赌注,怎么样?”
秋山竹晚一怔,他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为难:“艾哈曼德先生”
艾哈曼德冷笑一声:“正因为你酒精过敏,我才会这么说,否则你以为,喝一杯酒,能和一条命相比?”
玩到现在,他和秋山竹晚他们的胜率还是50,这让艾哈曼德有些不爽。
如果没忽略掉分牌这个规则,他现在已经是胜利者了,而不是还要看着太宰治分牌两个10,去赌能否抽到,总数为11的牌,成为黑杰克。
秋山竹晚看着杯中的威士忌,咬了咬牙:“我喝。”
这哪是威士忌,对酒精过敏者来说这是毒药,就算不酒精过敏,一口气喝完这么多威士忌但为了赌局,秋山竹晚又只能被迫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的过程中,有酒液从唇间溢出,打湿了衣襟,等喝完,西装上摆和嘴唇都沾染了液体,水润润的泛着光。
秋山竹晚扶着沙发,指骨用力,捏的泛白,另一只手背捂着嘴,咳嗽着,他抬起头,脸上已经泛起了红晕,一副很难受的样子:“艾哈曼德先生,可以了吗。”
他其实还挺喜欢喝酒的,平日闲下来,
会在家里自己喝一点,然后享受在酒精下沉沉睡去的欢愉感,大脑一片空白,甩去所有疲惫繁杂。
可惜和艾哈曼德说了酒精过敏,就必须要装成喝毒药的样子。
看别人痛苦却还要奉承,可能是有钱人的小怪癖吧。
艾哈曼德做了个继续的动作。
太宰治成功分牌。
按照黑杰克的规则,分牌后,一个玩家分作两个,即太宰治拥有两次跟牌的机会。
秋山竹晚蹙眉靠在沙发边上,从半抵着额头的手下观察太宰治。
太宰治的心声很难听准,这个男人就和他外表的一样难以琢磨,仿佛是变色龙天生会拟态一样,面上任何激动欢笑都是披了一层壳子伪装,真实情绪浅淡如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导致现在秋山竹晚也拿不准他是运筹帷幄,还是想带着他这个朋友一起跳楼。
他都牺牲这么大了,这家伙要还敢乱搞,秋山竹晚发誓自己做鬼都不放过太宰治。
荷官的第一次发牌,太宰治得到的是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