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及至在自己的头前停下后,李严的整颗心已经停在了嗓子眼。
“罪臣李严,拜见大司马!”
李严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颤音。
而手中持剑的糜旸,在听到李严的话语后,他冷哼一声半蹲在李严的身前,淡淡问道:
“不知前将军何罪之有呀?”
从糜旸的问话上看,他好似真如李严方才判断的那般,并未从他人手中拿到真凭实据。
本来在这种情况下,李严可以将他刚才对李丰说的话,润色一下复述给糜旸以为自己申辩。
可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受到糜旸强大气势的压迫,又或许是想到有司闻曹的存在,李严竟在这关键时候,结巴了起来。
“罪臣,罪臣......”
李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
直到这一刻李严才反应过来,他人有没有真凭实据举告他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糜旸是不是选择相信他。
而从糜旸削他兵权的行为来看,他很明显是不信的。
糜旸不信他,就是他最大的原罪。
意识到这一点后,李严除了认罪,哪还有心思狡辩呢?
而糜旸在看到李严的反应后,他就知道了陈到及邓艾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糜旸不是没有其他方法,得出事情的真相,可那些方法,都没他亲自出现在李严面前有效。
见李严不是冤枉的之后,糜旸站起身令人扒光了李严的上衣。
同时他从士卒手中接过早就准备好的藤条。
手握藤条之后,糜旸毫不迟疑地,朝着李严的身上狠狠挥去了一鞭。
藤条坚韧粗糙,若没有阻挡的鞭打在人的肌肤上,那种疼痛丝毫不下于刀割。
加上糜旸正当盛年,他含怒的一鞭,力道又怎么会低呢?
故而当糜旸手中的藤条,鞭打至李严的背上时,饶是久经战阵的李严也受不住这痛,他痛呼一声的同时,整个人也瞬间趴在了地上。
可是糜旸却不打算这么放过李严。
“跪好!”
糜旸清冷的声音落在李严的耳中,让他就算再怎么疼痛,也只能默默重新跪好。
当李严刚刚跪好之时,糜旸蓄力而出的一鞭,又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背上。
下一刻,李严口中发出的不再是痛呼,而是惨叫!
李严没注意到的是,糜旸不是孤身一人来到大厅外,他还带来了许多来自荆州各地的使者。
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