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三!玄甲!”
“今诸公历经重重磨难,于两万余青壮中脱颖而出!当入三大营!”
“今!孤送诸公二十四字!诸公当勉之!”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勇冠三军!威震华夏!”
“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二十四字一出,原本强行压制内心豪迈的一万三千余士卒再难抑制。
那二十四个大字仿佛将其全身上下本就沸腾不止的血液彻底点燃了一般。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勇冠三军!威震华夏!”
“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勇冠三军!威震华夏!”
“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一万三千余士卒彻底放开了内心,以满腔豪迈将那二十四个大字嘶吼而出。
一万三千余士卒的嘶吼之声瞬间直冲云霄。
一时间,原本无比喧嚣的狂风竟好似于嘶吼声中顿了一顿。
诚然,无论什么时代,凡是身怀热血之男儿,都无法拒绝那二十四个大字所带来的震撼。
许奕单手持青龙燕字旗,于凌冽狂风中凝视着下方豪情万丈的一万三千余士卒。
身躯微微颤栗地于心中沉声喃喃道:“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勇冠三军!威震华夏!”
“......”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
......
一场入伍大阅兵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之久。
一个时辰后,入伍大阅兵正式落下了帷幕。
当所有士卒带着满腔热血,安然返回营舍后。
阴沉了整整一天的天空再难坚持,骤然降下黄豆般大小的雨滴。
然,整个王大营,一万三千余士卒却无一人身湿。
在部分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
许奕本就伟岸的身躯上,再度披上了一层神秘轻纱。
中军大帐旁的一栋二层木楼内。
许奕立身于二楼书房窗台旁,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眺望着窗外密集的雨滴。
不知过了多久。
许奕缓缓将那窗台关闭,随着窗台的关闭,原本极其吵闹的雨滴声稍稍微弱了几分。
许奕缓缓行至书桉旁。
入座后自书桉旁取出薄薄一本账册。
细细翻阅片刻后,随即放下手中的账册。
端起书桉旁搁置半天之久的茶盏,将其内早已冰冷的茶水缓缓注入砚台。
随即提起墨锭于砚台之中缓缓研磨,边研磨边于脑海中重新查漏补缺。
半刻钟后。
许奕于书桉上缓缓铺开一张洁白的宣纸。
随即提笔于宣纸左中右分别写下三个大字。
‘陷阵营。’
‘先登营。’
‘玄甲营。’
许奕笔锋不停,缓缓于九个大字下方缓缓书写着其对三大营的规划。
陷阵营当为六千人。
原陷阵营三千兵马保持不变,日后若马槊成,当优先为这三千兵马配制。
此三千兵马久经战阵考验,士卒护为依背,配合娴熟。
乃现三大营安身立命之基本。
许奕笔锋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提笔书写道:“择意志坚定,严听号令者充入陷阵营,以此壮陷阵营之根基。”
许奕缓缓将笔锋挪移至先登营三个大字下方。
缓缓书写道:“择弓马娴熟者八千,悍不畏死者两千,充入先登营。”
王朝更替往往漫长与血腥。
这一过程短则数年,长则数十上百年。
自大周境内起战火,至战火完全超出朝堂控制。
这一过程亦会有数年之久。
而匈奴人绝不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故,这一万先登营前期的主要敌人并非国内枭雄。
而是居庸关外的匈奴。
也正因此,先登营兵力以骑兵为主。
待先登营的规划全部落于纸面后。
许奕顿住手中的笔锋,视线不由自主地凝望着三大营最后一营。
面上不由得露出浓浓的愁绪。
玄甲营!
自许奕定下以玄甲二字为最后一营的名字之际。
便注定了这最后一营将会成为整个王大营内最大吞金窟的宿命。
玄甲,玄甲。
营如其名!
许奕重重叹息一声,面颊上那浓浓的愁绪随着其一声叹息,瞬间化为乌有。
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