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家的是打完更回家时肚子饿,便将糕点吃了。”
“糕点可还有剩?”
鲁氏咽了口吐沫回答:“都吃完了。”
十块糕点一次都吃完了,林氏心中觉得不对劲。
照理说,她卖的糕点,因为没有走高端路线,主要的客群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
老百姓眼里,东西的口味固然重要,但是分量实惠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选择的因素。
因林秀的糕点虽然做得好看精致,但是分量上却给的足足的,这也是一直以来生意很好的一个重要原因。
糕点分量扎实,一次性吃完十块,她觉得有些奇怪,可是想到韦三是个更夫,体力消耗较大,又正值壮年,食量大些也可以理解。
想到这里,她将心里的疑惑按了下去。
正在这时,被拦在外面的李氏惊呼了一声:“平远,你终于来了?”
李氏喜不自胜,仿佛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脸上惊恐担忧的神色一扫而空。
林秀闻声回头看去,孟平远正疾步走来,也是惊喜万分,心中五味杂陈,眼角突然湿润了,她赶忙低头,不想让他瞧见。
“大人,我是林氏的丈夫,渠山书院学生孟平远。”门外孟平远高声喊道。
周大人示意衙差放入人进来。
孟平远进到大堂之后,见林秀低头不语,想必她是吓坏了,他也没多说话,默默的走到妻子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大人,鲁氏状告我妻林氏谋害人命一事完全是无稽之谈,栽赃陷害。”孟平远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哦?”堂上的周大人起了兴趣,让他接着说下去。
“如是,我问你,你前日是何时去买的糕点?”孟平远转头去问鲁氏。
鲁氏不疑有他,答道:“巳时两刻。”
孟平远接着追问“你可能确定?”
鲁氏胸有成竹:“我确定,我买完糕点回去的路上还碰到了隔壁家婶子,她也可作证。”
听到这里,孟平远嘴角泛起冷笑,直接戳穿他:“那可真是奇怪,你买的枣泥糕那天早上卖的格外好,辰时刚过便被人买完了,你又怎么可能在巳时两刻买到枣泥糕呢?”
孟平远的神色突然冰冷起来,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鲁氏:“你撒谎。”
听他这么说,鲁氏一时分不清是真的,还是来诈她的,她极力掩饰脸上略显慌乱的神色,扯着嗓子喊道:“我没说谎,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有人能够作证。”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谎言变成不了真话,鲁氏,我警告你。”孟平远步步紧逼,一步步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按照我大梁律法,恶意陷害栽赃他人,轻则仗三十,重则就要坐大牢了,你可想清楚了?”
孟平远的话果然起了作用,刚刚跪着鲁氏,现在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捶地,哭喊道:“我不知什么律法,我就知道我的丈夫被这个女人下毒害死了……”
对于她的这种撒泼方式,周大人也很无奈,连拍三下惊堂木,并威胁惊闹公堂要打十大板,才勉强让鲁氏停下来。
“你说当日枣泥糕早在鲁氏去之前便已卖空,可有证据?”
若真有证据,便证明鲁氏说的是谎话,她当日没有买到枣泥糕,就更谈不上后来的韦三被毒死。
孟平远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大人我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