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难,她永远也没有机会穿了。” 宇文玘敏感地看了唐元一眼,若有所思,菱歌忽然莫名的难受起来,追根问底:“那个很好的姑娘没有嫁人,她死了么?那她的爱侣呢?” 唐元叹一口气说:“唉,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啦,她的爱侣也不在了,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跟我们菱歌一样好。” 宇文玘看出唐元伤感,连忙打岔道:“我们也快走吧,晚了可汗要罚的!” 阿鲁将菱歌的马也牵过来,那鹘隼自看到宇文过来玘早就飞过来,蹲在了宇文玘的肩头,此刻也歪着头看着他。那边阿休的侍卫,也已将羊群赶走了,伊斯丽也上了马,向菱歌招手道:“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菱歌故意做出一副作威作福的相吆喝道:“你这小库如,这么没眼色,没看我跟阿兄叙话吗?” 伊斯丽做鬼脸道:“你阿卡迟早要给你娶个阿嫂,你阿嫂看你这牛皮糖的样子,准得用鞭子抽着你,让你去给小侄儿换尿布去!”说完挥鞭就跑。 大漠儿女说话直接大方,说到找情郎啊,生孩子啊,没有什么扭捏的,宇文玘白皙的脸上,可疑地泛上一层红色。 阿休用手指头支着下巴,看着伊斯丽跑远的身影,笑眯眯说:“这鬼丫头!” 看他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宇文玘望着天上平静地说:“擦一擦吧,口水掉下来了!”只看他那清俊不动声色的脸,谁也想不到他会说的是这种话。 阿休仰天打了个哈哈,炫耀地说:“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你不懂!”说着也拍马追上去。 唐元在旁听得明明白白,只能在心里叹息,阿休小郎君爱说爱笑,讨小女娘们欢心,那么小就知道给自己相媳妇了,唉,在他眼里,明明自家小郎君比阿休更沉稳,长得更俊,却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把小娘子们都吓跑了,唉,远远没有殿下年轻时的脸皮厚呢。 菱歌追上利斯丽,问说:“想跟我说啥?”伊斯丽咬唇道:“我舅舅......我不想问阿休......” 菱歌了然道:“我刚才问了我阿兄,你阿舅被绑走了,阿兄说可汗不会放过他的,要不然阿斯德部会闹翻天的。” 伊斯丽叹口气说:“我也知道阿舅这次做得有点过了,老族长都被杀了,我其实也不想为他求情,都是我阿娜看不开,也不想想阿舅这些年对她怎么样!我阿娜吃苦的时候没见他伸过手,人家阿卡对巴恰都是照顾有加,生怕巴恰吃苦,他对我阿娜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呢!指望我阿娜在父汗面前有一席之地,急吼吼地将我阿娜送来,也不给一点牛羊金银做嫁妆傍身,看我阿娜不得父汗喜欢,头一缩就做乌龟了,哼,何尝管过我阿娜的死活!” 菱歌同情地说:“希望父汗赏他一个痛快就是仁慈了,你阿舅也是手段太凶了一些。”其实她是想说残忍,想着就有些不适。 伊斯丽哼道:“你不知道,我阿舅还沉在过去的荣光里呢,我阿娜说以前她们老祖宗是野蛮得很,喜欢把人头颅做成酒器,什么破毛病!比茹毛饮血还吓人!”几个人打马扬鞭,很快就到了王庭,各自回家。 菱歌知道宇文玘爱洁,跟随摄图出去大半个月,跑这么远,戈壁上一定不好盥洗,还不知道如何膈应,连忙跑前跑后的吩咐人抬热水进来,给他和唐元洗去浑身的风尘。她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忙里忙外把一切准备好后,对宇文玘说:“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阿姊那儿看一下。” 两个毡帐离得不到一里路,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可敦大帐前的地上已经点起一圈松明火把,两排持刀侍卫林立,看见菱歌来都微笑着行礼,有的喊公主,有的喊唐苏思,菱歌笑咪咪的一一回礼。 进到大帐里没走几步,脚边滚出一个小人儿,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喊:“唐苏思,你今天又跑出去玩,不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