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好好地洗了个澡,穿了件褐衫坐在那,让亲兵给他编小辫子,听说耿守忠来了,他也没戴上幞头,依旧是很随意地坐在那。
耿守忠走进来,很恭敬地行了礼,抬头刚想说话时,看到完颜活女的头发就愣了。
这个金使新剃过头皮,光秃秃的一片青,只两侧辫发垂肩,以金环分后,又束丝带。
这发型,呃,他也不是说不好看,毕竟契丹人的发型那也是大哥不说二哥,但耿守忠是个汉儿,原来也没那个通天的关系天天去看契丹贵人们。况且完颜活女平时戴幞头,着圆领袍,看起来颇端正斯文的书生模样,现在猛地看到这个造型,就愣了愣。
完颜活女忽然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凶残又冷酷,似鹰又似狼,耿守忠忽然就清醒过来,赶紧低了头,慌慌张张地又躬身告罪。
“将军,非是在下失礼,在下……”
完颜活女忽然一笑。
“慌什么,”他说,“等咱们成了一家人,耿统制也当髡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