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冯阮心里叹息,心道她能为言佩做的也就这些了。 按着她以往的验,小公主住在了言佩的身体里,言佩应该去了小公主的体内。 就言佩儿这娇气滴滴的性子,定是家人捧在掌心里长,冯阮想,她佩姐苦了三十多年,也是时候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正的亲情了。 而言家这些吸血鬼,再也跟她没有关系。 那般忠心忠君为国为民的人,满腔热血变得沁凉,如今离也不是坏事,她总算能放下这些沉重的担子跟枷锁,去感受轻松跟爱意了。 冯阮深呼吸,仰头看了眼天色。 [言佩,小皇上今日也来了,说是看热闹,实是来给你撑腰的。] [若今日不是我来,她便会出来给你做这份主。你是忠臣,她也不是昏君,梁,指日待。你安心留在别处吧,这里已没你需要挂念的事情了。] [祝卿,一切安好。] 冯阮有些不一样,她游走各个界,做为食物链顶端的人,她有己的特权,她若是想,是以跨时空沟通,只是此举消耗她心神。 冯阮垂下眼,心道她在此怕是也活不长久,还在乎这些…… 言佩是一切都好,只是惜了言小公主有这个劫难,怕是要在此处好好磨练好好成长喽。 冯阮眯眯眼,笑着看向言佩儿,像是长者的和蔼,“分家的话,你有什么想带走的?” 不坏的孩子,她向来是多照顾几分的。 如她,如那晚出宫的季晓兮。 言佩儿眼睛一亮,那就太多了! 她毫不犹豫,伸手指言五,“我要带她走!” 言五眼眶发热,低头扯着袖筒默默擦眼泪。 言佩儿犹豫一下,指梅盛跟梅小,“俩。” 梅盛神情不变,梅小轻轻哼,嘀嘀咕咕,“是我们带你走。” “还有我那睡习惯的床,我用惯的桌子,凡是我俸禄买的,我都要带走。” 有人笑着打趣,“我上次来的时候,见言府翻修,将这屋顶的瓦都换了一遍,那你今日岂不是也都要揭带走?” 老二家脸皮瞬间绷紧,心道姐不该、不会、应当不至于吧! “带走,撬,都带走!”言佩儿哼起来,摆出了小姐在商场买东西的架势,“这些这些,统统给我包上,我要带走。” 除了地皮跟屋脊,她都带走了,连花盆都没漏下。 来东西挪过去,一时间梅家的宅子都搁不下。梅盛索片刻,想着如今重新成家过日子,不如抽空带言佩儿去买个的宅子吧。 “佩儿。”老爷子凄凄切切的喊,“女儿。” 言佩儿皱眉睨,“你女儿早死啦,对你寒心寒死的。” 的偏心,是扎死言佩的一把刀。 匀儿的算计,言川的不敬不恭,言家老二的私冷漠,是让言佩心寒的利刃,这是家。 她敢于直言铁血铮铮,为百姓为考生发声,她却己保护的考生用砖头砸了脑袋,君王昏庸,考生恨她,这是国。 如今她“变”了,这些人到今日才陡然醒悟,意识到原来的言佩是多么的好。 惜,晚了。 言佩儿言五扶着,送同僚出去,梅盛见她走的艰难,犹豫一瞬,朝前伸出一只手,撑住言佩儿的手臂。 “你把什么都带走了,你让我们怎么过?”老二在面喊,“父亲年迈,你非要这么气吗,要是气死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时候知道提孝道了。 言佩儿道:“要是气死了,那就、那就风光办!” 那不然怎么办,她不会起死回生。 言佩儿问言五,“我是不是还得回来摔盆?好麻烦哦,能不能换成碗,盆那么重,我怎么抱得动。” 是彻底断了这份亲情。 众臣,“……”她们没听见,她们什么都没听见。 “皇上呢?” 有人左右看,半天没听见磕瓜子声了。 “分完家她就走了。” “她身边跟着的是不是沈君牧?”有臣问。 “我记得,沈君牧好像没上玉蝶,我那日去吃席,席还没就喜事变丧事了。” “这事回头问问礼部,当务急,还得是春闱。”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