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英,不管是生活还是课业,半点苦都没吃过。她此生注定顺风顺水,哪怕不吃官家那碗饭,在家躺着,都有人伺候她一辈子。 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走了别的路,在这条路,她没了官职,不能用蔡家大姐的身份,只靠着一双手,咬牙扛着。 老爷子嘴不说,可次次都难受,所以只要蔡甜回来,他半句都不多问。她在外头已经吃尽了苦楚历尽了风霜,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他又怎么舍得难为她,问一些她不愿意回答的话呢。 蔡甜低声道:“爹,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后悔。” 她那已经不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她已经得了状元入了朝堂,既决定辞官,便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相应的后果也该她自己承担。 辞官一事,就不孝,她又如何心安理得做到在辞官后拿着蔡家的钱去教别人呢。 老爷子,伸手探身拍拍蔡甜的肩,“这也是爹爹我最为你自豪的地方。” 蔡甜擦完花瓶站起身,从侍手接过梅花,一株株插进去。 “也辛苦,”蔡甜垂眸说,“起初钱花完了,也辛苦。” “哦~”老爷子来了兴趣,“我瞧你写书作画赚钱的候,很是享受啊。” 蔡甜,“……” 她总算知道蔡阳跟管家在看什么话了。 “蔡阳也知道?”蔡甜皱眉。 她还以为她这些在家演的很好呢,结果全被看出来了。 “他从心敬佩你这个姐姐,并由衷希望你把话后续写完,他跟他那群手帕交都着看呢。” 蔡甜写的倒不是什么情情爱爱,而是些灵异怪谈,的确吊人胃口,她的话一度销量最好,为她赚了一大笔银钱,她拿着这钱给大夏和松果建了个马场,教她们骑马射箭。 蔡甜看着手含苞待放的花苞,回想起自己走的这一步步,累,却心甘情愿。 她付出了无数,也收获了很多,掰开这些苦涩回头细细看,竟也有很多甜意。 就像手的这花一样,到了绽开的候。 “如今你既回来了,可想好了未来去路?”老爷子双手撑在膝盖附身看蔡甜,“留还是走,爹都支持你,家中外外全支持你。” 蔡甜顿了顿,“我想想。” “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老爷子着看蔡甜,蔡甜心咯噔一下。 她这些“官”越当越大,身边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每次她回来再回去,都有好些冰人门问她娶夫了吗,有没有心仪的。 若是京中那些子少爷不喜欢,不如看看身边的这些。 蔡甜苦于应付,干脆对外说她有了心仪之人,主要是对方是鳏夫还带着个女儿,现在那孩子还离不开爹爹,导致鳏夫没办法答应她,她再努力培养培养感情多处几,孩大了就好了。 她爹当听完很是震惊,抖着手把掉地的筷子捡起来,强撑着意说她喜欢就好家都没什么意见。 毕竟唯有娶夫这件事情,是蔡甜唯一没妥协的。 家人也不逼她娶夫,间一久不知道怎么往外传的,就成了她娶了个鳏夫还有了个女儿,夫郎出身卑微,这些一直不好意跟蔡甜一起回家,这仅她一人回来。 传言挺好用的,至少冰人不再门说亲,蔡甜不知道存了什么心,任由话这么传出去,没解释。 毕竟别人没见过窦氏,也不知道她“夫郎”是何模样,除了影响她的名声外,对别人没有半分损害。 也就,……没必要解释。 如今见老爷子看过来,蔡甜指尖微攥,猜到他要问什么。 官职是假的,官服是假的,仆人跟随从都是假的,老爷子怀了一丝希望,轻声问,“那这心仪之人?” 蔡甜抿紧了唇,安静了好久,久到老爷子都坐累了,她低声回,“唯有此事,是真的。” 老爷子定定地看着她,最后抬手在她手臂轻轻拍拍,“由心就好,莫要强撑。” 蔡甜垂下眼睫,将梅花插进瓶子。 老爷子出门前看了蔡甜一眼,心清楚,她不会在家停留太久。 果,三日后,蔡甜从老家回京城。 只是走的候一群孩子抱着她的腿,问她能不能再多住几日,她们还没玩够呢。 蔡甜抱着两坛好酒,抽不出手摸孩们的脑袋,只道:“我下次回来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