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柱。 因为有她在,言五这个管家根本没什么要操心的地方,至于一根白头发没有。 结果这半年来,她硬是愁白了两边鬓角。 不为别的,就为言佩。 她觉得上是有因果的,前半辈子享受完了,临了,摊上这么个事儿,是命啊。 “劳烦大人们关心,我家大人的头疾好了很多。”言五颔首回话。 言佩儿有个屁的头疾,她一听说要顶着大雪爬山,顿时就不愿意去了,窝在家里烤了三天的火,啃了八个烤地瓜,美滋滋的别提多舒坦了。 要不是今日是新皇第一次早朝,不去不行,这会儿言佩儿还在床上做着美梦呢。 “大人没事我们就安心了。”廉鹤抚着胸口,露出舒心真诚的笑。 言五弯腰朝轿子里说,“大人,众大人在等着您呢,您要不出来跟她们说两句?” “不要。” 不熟,聊什么聊,浪费她精。 毫不留情的拒绝,“站着多累啊,等宫什么时候开,我什么时候再下去。” 言佩儿一想到待会儿要一直站着,两条腿就已经觉得很累了。 她这样的大小姐,什么时候要己走过路,前六年站的时间没有前两次早朝站的时间久。 要不是怕死,言佩儿想带椅子进殿里坐着。 她不死心,小问言五,“真的不能带椅子吗?” 她可己花钱买,不朝廷提供。 言五,“……” 您听听,您说的这是什么不要命的话。 大殿之上,唯有一人能坐着,那便是新皇梁夏,除了她外,没人有这个资格。 连右相,没有这份特权,何况言佩。 言佩今年要是八五了,说不定皇上仁善,赏她椅子坐着听,可言佩今年三三啊,一口气能吃三根地瓜的人,怎么可能配坐椅子。 言佩儿难过,双手扒着轿窗,撅起嘴,哼哼唧唧,“我不带那么大的师椅,我带个小马扎也不行吗?” 她这么退而求其次的委屈己了,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 言五面无表情,“不行。” 那好吧。 言佩儿瞬间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巴着缩回轿子里。 她抱着腿难受,更不爱打理外面的那群人。 廉鹤始终守在轿子外面,等着她敬爱的御大夫言佩下车,好跟她说说最近需要参的大事儿。 可左等,轿子里没动静。右等,言佩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真是奇怪了,廉鹤狐疑起来,言佩是伤了脑子又不是断了腿,怎么还坐在轿子里不出来了呢? 放眼望去,也没几个人跟她一样,在宫口摆这个谱。 冯阮最多掐着来,但很少赖在轿子跟马车里不出来。 莫不是在躲己? 廉鹤心里大惊,脸皮紧了一瞬,风从背后吹过,莫名脊背发凉。 不至于不至于,言佩一根筋,属牛的,埋着头任劳任怨的在大梁这片土地上耕耘,哪有这个心机跟算计。 言佩要是有这个城府,又怎么会被她三言两语忽悠着参了齐敏呢。 齐敏被贬官,她们的人能顶上去,能在科考一事中占据主动权。 廉鹤想,她这么做是好意,是为了稷为了大局。 至于言佩被人报复……纯属意外。 廉鹤阴恻恻的想,言佩活该,她半年前要是直接死了,己现在就是正儿八经的御大夫了,而不是代御大夫。 到手的权,她已经不再想交出去。 “大人,卯时要到了。”言五提醒。 言佩儿这磨磨蹭蹭从轿子里出来,结果正巧,迎面吹来一阵寒风。 言佩儿打了个哆嗦,脚一扭就想弯腰钻回轿子里。 “……”好不容易请出来的神,怎么能这么快就抬回去! 言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言佩儿,“大人,您干什么?” “不行不行,风大了,我会被风吹跑的!” 您又不是片树叶,还没这么娇贵!言五忍不住腹诽。 她苦口婆心劝说,“大人,您要是再不上朝,家里可就真不起炭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