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把他才扔,怎么今日多了一把,他到底藏了多剪子! 可郎君也就做做样子,没想死,绿萝来抢他就顺势松了手。 “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怎么处处向着她说。”可郎君帕子贴了贴脸,声音委委屈屈。 绿萝分是买来伺候他的小侍,如今竟敢帮外面的小蹄子瞒他了。 “我当然是您的人了!”绿萝这说的可不假。 绿萝把剪子收起来,安抚可郎君,“您放宽心,冯相最是疼爱您了。她从始至终就只有您一人,哪里会有别的男子呢。” “休要哄我。”可郎君不信,前后王氏,后有涂劣质胭脂的小蹄子。 冯阮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止他一。 可郎君用帕子遮住眼睛,心道这些人别落在他手里,不然莫要怪他心狠手辣。 绿萝不敢再说,怕激了他的情绪,还好他慢慢听到外面的马车声响,顿时高兴起来。 绿萝整人宛如即将笼的鸟一般,心想可算快解脱了。 “郎君,冯相回来啦!” 可郎君泪水还挂在腮上,狐疑着问,“当?” 绿萝小跑开门,果然是冯府的马车。 他扭朝后,示意可郎君看,“您瞧。” 可郎君赶紧掐了两把大腿,身上一痛,本来都快擦干净的眼泪再次涌来。 他委委屈屈站在门口,含着泪看向冯阮。 见他这副模样,冯阮心里一紧,车的时候差点踩着自己的衣摆,踉跄了两步走过来,顾不得自己,双手扶着可郎君,上上量,语气担心,“怎么了,怎么哭了?” “呜呜,你可回来了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可郎君就跟那受惊的猫儿似的,缩在冯阮怀里呜咽着哭,娇弱柔软,惹人怜惜。 他边哭边诉委屈,“昨夜你不在,王氏就让兵部的人寻了理由过来拿我,那声势阵仗格外大,知道的是我从了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犯了法。” “亏得你留了人,否则今日你我便天人永隔了。” 他跟冯阮道,“我不过就是喜欢你罢了,不跟他争什么,他做什么这么喊喊杀,吓死人了。” 冯阮心里清清楚楚,昨夜哪有什么王氏拿人,分是宗室谋反想捉住窦氏要挟梁夏罢了。 不过可郎君就是这胆子,半点风吹草动都要害怕担心,与其费尽口舌跟他解释,还不如顺着他的往说。 “乖乖受委屈了,王氏这事做的属实过分,”冯阮揽着可郎君,很是享受他小猫依人的模样,美滋滋的哄,“我回便说他。” 可郎君上眼药成功,心里这才满意。 “我瞧着你怎么瘦了,腕上这玉镯都显得宽松了很多,”冯阮大手一挥,“让珍宝阁送些新的过来,给我宝贝随意挑选,如何?” 这可是说到了可郎君心坎儿里。 可郎君面上哼哼唧唧,“人家不是图你东西,还不是图你这人。” 他娇娇软软的,磨人的很,可冯阮就是喜欢。 冯阮笑着用掌根擦他脸上的泪,“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自然知道。” “没事了,我回来就没事了。” 她双手捧着可郎君的脸,他纤密的眼睫挂着泪,扁着嘴红着鼻子,楚楚可怜,委屈坏了。 冯阮一阵心软,这会儿哪里像右相,全然像几岁的丫,笨拙地哄着自己的心上人,“不哭了,哭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一听说不好看,可郎君立马收住眼泪,多一滴都不掉了。 他就靠着美色把住冯阮,要是他不好看了,且不说冯阮会回到王氏身边,单就说保不准会有年轻貌美的乘隙而入。 “那现在呢?”可郎君昂着脸问冯阮。 冯阮笑,“现在就特别好看。” 可郎君别别扭扭,哼哼唧唧,手指勾着冯阮的腰带,含含糊糊问,“跟别人比起来呢?” 冯阮装傻,“哪有什么别人,我就只有你一。” 可郎君抿了抿唇,显不满意这回答。 冯阮余光抽空看了眼绿萝,绿萝悄悄地冲她比了“三”的手势。 冯阮收回目光,揉着肚子,“宝贝还有饭吗,我急着回来见你,都没来得及吃晚饭,这会儿可饿死了。” 可郎君这才抿唇笑起来,被水洗过的眸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