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交际四处敛财,或者大臣跟大臣之碍于面子不好说的,也是借着夫郎们的口说来,毕竟有谁会怀疑后宅里的男子。 李钱茅塞顿开,“那后宫中……” “也是一样。” 梁夏不可能养这么多闲人,也不可能留那么多眼线,最后宫中,能住在里面的唯有她爹跟沈君牧两人罢了。 “王氏神秘,足以说,冯相此人,”梁夏悠悠慨,“有点秘密。” 李钱精神一震,梁夏这是怀疑冯阮? 如果李钱想要完成第二任务,就需要梁夏把权力从冯阮手里收回到自己手里,如此才算顺利掌权。 李钱趁机给梁夏上眼药,“皇上啊,短短几年时就做到右相这位置的人,何止有一点秘密。” 冯阮有大问题啊,手里肯定不干净。 只是这笑面狐狸圆滑的很,外没露半点尾巴,让人拿不到她的错处。 梁夏点,瓜子分李钱一点,跟他一起磕,“也是。” “皇上您算怎么办?”李钱好奇地看着她。 这小祖宗面软心狠,除了找沈君牧以外,别人是半分都别想从她脸上看她在盘算什么。 梁夏磕瓜子,“不急不急。” 朝臣也分清流跟权臣,她如今刚登基,还用得到冯阮。 梁夏的马车离开后,巷子口,冯府驾车的人才低声朝车厢里问,“主子,还进吗?” 皇上就在望水巷,若是被她发现可郎君的事情,很难说不会当威胁主子的把柄。 毕竟里面那人,是主子此生最大的软肋。 “。” 冯阮捏了捏眉心,“几日不见,我有些担心他。” “是。” 望水巷从西往东数第五家,家里此时闹了起来。 可郎君捏着帕子坐在堂屋门口嘤嘤呜呜地哭,“冯阮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她是不是有了新欢?” “怪不得王氏平时我不管不问,昨夜却突然发难,他是不是觉得冯阮厌弃了我,所以就琢磨着趁机除掉我?” “好生狠毒的男人,嘴上说着跟冯阮不过是虚假妻夫,实际上还是喜欢着她。” 绿萝不敢说,可郎君性子敏,人多疑,一句普普通通的,他都能揣摩几百意思。 绿萝越不说,可郎君越是怀疑。 他含水的眸子睨了眼绿萝,冷不丁开口,“这月月中,冯阮身上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很淡,但我还是闻到了。” 绿萝陡然眼皮跳动,呼吸顿时就是一紧,死死压制着表情,这才没露一丝异样。 绿萝声音如常,道:“怎么可能,冯相不是这样的人,许是您闻错了呢,或者是王氏身上的胭脂味?” “不可能。”肯定的语气。 可郎君吐字清晰,哭都影响不了他分析,边抹着眼泪边道:“我从来不用胭脂,王氏更是不会使用这么低贱劣质的水粉。” 他咬牙切齿,“低贱劣质”四字好像不是在骂胭脂,而是在骂某人。 某花街柳巷里来的残花败柳。 这样低贱的货色,还敢跟他抢人! 可郎君看着柔弱,可在冯阮的事情上是寸步不让,否则他也不会顶着王氏正君的压力,心甘情愿给冯阮当这么些年的外室。 哪怕她让自己喝避孕的汤药,哪怕她不让他怀上冯家的骨肉,他都无怨无悔,还不是因为喜欢冯阮。 可郎君泪如泉涌,越想越难过,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宛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他这么喜欢冯阮,还不是因为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冯阮朝他伸一只干净的手,将他从满是泥泞污秽的地上扶起来。 “若是寻常时候,她回来定是来看我,如今迟迟未归,还说不是有了新欢。” 可郎君闹起来,要寻剪子抵脖子,“既然冯阮不爱我了,既然她不需要我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等她想起我时,给我卷上席子好好埋上,也算全了我俩这些年日日夜夜抵死缠绵的情分。” 绿萝,“……” 绿萝都快哭了,可郎君最近情绪不稳,动不动就闹一,他有些招架不住。 “冯相肯定是路上耽误了,昨夜大雪今日路难行,这才来得慢了些。”绿萝夺可郎君手里的剪刀。 心道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