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是不是感冒风寒? 直至目送他消失在十字路口拐角。 身侧传来车喇叭声音,孟流星还当自己挡了谁的路。 飞转过头去看,正巧对上车内夏邻学温文尔雅的面孔,晦气般扭头推着车继续走。 “上车吧,我送你一程。” 车窗降了大半,夏邻学对着孟流星油盐不进的顽固背影道:“孟玄朗先生曾经替华雍做过设计图,他的儿子我也应当关照。” 只一次的合作,孟玄朗态度专业,特地从大洋彼岸飞回来洽谈细节,公事公办的态度令夏邻学另眼相待。 他透露出的家庭信息极少,只说自己有个独生子。 长相相似未必个性相似,孟玄朗沉稳干练,他的独生子要活跃得多。 闻言,孟流星停住脚步。 “又来这套?”孟流星横眉冷眼:“你是不是以为谁都得低眉顺眼的看你?” 有个词儿叫毒蛇猛兽,在孟流星眼里,夏邻学温润如玉的外表下包藏的就是一颗蛇心,逮住谁就不松口,直至身旁人都对他敬让三分。 孟流星面不改色冷笑道:“别说认识我父母,你认识我九泉之下的祖父母我都不管。想找把柄你在我一个人身上找得了,我孟流星就是我自己。” 夏邻学难不成还要为了警告他远离肖莎,刨了他家祖坟不成?任凭他手眼通天,孟流星也不怕! “我只是看天色晚了想送你一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夏邻学耸耸肩膀表示遗憾,缓缓前行的车头停在孟流星身边,半降的车窗后,夏邻学双目中带着一抹勉励意味:“其实我很欣赏你,也希望你能保持下去,一直记得你是你自己。” 说罢绝尘而去,留下孟流星愣在原地。 * 他们再见已是两天后。 冷空气席卷小城,加之城中下了场鹅毛大雪,白雪化开地面上便结了层厚实的冰,任谁踩在脆生生的冰上都会提心吊胆,走地歪歪扭扭。 “怎么选今天?” 初中同届同班学生会别开生面的办起来,牵头的正是徐云慧和她初中时最好的朋友林琪,在其他人身边朋友换了一波又一波时,二人保持了天长地久般的友谊。 戴眼镜的同学抱怨着,摘下眼镜冲镜片呵气,擦干凝固在镜片上的浓雾后重新夹在鼻梁上,方看清来人,惊讶道:“这次怎么这么多人?” 徐云慧拉过同学:“这还没来齐呢。” 身后大门再次打开,来往络绎不绝。 肖莎推着强风侵袭阻力过大的玻璃门,用上肩膀才堪堪推开三十度角,多亏了身后伸开一双大手,和她一同撞进门后:“谢谢——” 抬头映入眼帘一张清俊的脸庞。 夏邻学摇头,说了句不客气,和她擦身而过,把手中的礼盒交到徐云慧手里。 “太谢谢你了,”徐云慧感激道:“夏老板真是门路多,我妈惦记野山参惦记好久了,多少钱?过会儿我发给你——走?走什么呀,就在这儿吃吧,同学会也都不是外人,哪能没你的座,让服务员多加张椅子的事儿。” 她热情地要留夏邻学,打眼恰好瞥见门口肖莎和她身旁的文英奇,还有因摔了一跤而迟到,砸了满身风雪的孟流星:“你看,肖莎在这儿呢,你就坐她身边呗。” 包厢里。 孟流星精神高度集中地如坐针毡。 肖莎两侧一侧是徐云慧,一侧是夏邻学,他被安排在肖莎对面,头顶直冒冷空气。 身旁的文英奇嘬着雪碧,不好吱声。 都是同学没那么讲究,长方形的大桌并了两张,包厢里酒品饮料充足,几只加凳胡乱地摆放着。 肖莎的初中同学们举手投足间尽显泼辣老到,轻车熟路地举杯祝酒,还有人燃起香烟吞云吐雾,凑到肖莎身边问:“你是肖莎吗?” 她点点头,老同学吃惊地哇了一声:“女大十八变啊,”说着反手指向自己:“你还认识我吗?我是陆东啊。” 肖莎吃了一惊:“你是陆东?” 她初二时的暗恋启蒙,当初以为的刻骨铭心弹指一挥间已消散殆尽,她已经认不出他了。 肖莎茫然地说你好你好。陆东踩灭了烟头,隔着肖莎瞅着夏邻学问道:“你好,怎么这么眼生?” 说着仔细打量夏邻学,再看看他身旁的肖莎,作豁然开朗状:“你是肖莎男朋友吧?” “是个——!”孟流星嘴边被递过一瓶雪碧,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是个熟人,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