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是去哪儿了,只能挂着快结出冰水的眼泪在狂风下竭力扶住铃铃。 周围有其他游客递来的氧气瓶,她向他们求救:“求你们救救我朋友,雪山上有安全员么?” 她心头沉甸甸地喊着,有游客在她身边安慰着:“已经有人去了紧急求助站,你放心吧。” 还有已经登顶下山的游客不住地回头望向铃铃那张布满青紫色的脸蛋,她的神色已显得平静。 实际上平静才是最可怕的,如同阳光与温暖相链,死亡在平静身侧盘旋。 肖莎方寸大乱。 她那时太稚气,稚气到近乎愚钝。 不仅没有查看挎包里的氧气瓶,也没有关注到铃铃在劝她上山时脸色已有些变化,更没能对玉龙雪山有大致的了解。 对高原反应的处理就更是“顺其自然”,只能跺脚干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