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地站在原地被水滴甩了一脸措手不及。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夏邻学脑袋湿淋淋的,水滴蜿蜒顺着眼窝凝结在睫毛中央,又顺着睫毛落在他唇边。 肖莎眼看大事不好,迅速将手臂环在他脖颈后,夏邻学呆若木鸡,某个瞬间还以为肖莎胆大妄为要冲着他扑过来。 “后面应该还有个帽子,我给你遮上,这样就湿不到头发了,”她摸摸索索摩挲半天,夏邻学背后一马平川,过了好半天,摸够了般肖莎双手滞在原地:“你这雨衣怎么还没帽子。” 吃豆腐的女流氓形象呼之欲出。 她仿佛也发现了这姿势略显诡异,忙“咻”地撤回手。 他穿的是圆领的毛衣,肖莎眼睁睁看着水珠跐溜溜地滑进夏邻学的锁骨处。 我为什么不给他找条毛巾!肖莎瞳孔地震。 夏邻学这是生气了吧,要不然怎么不说话。 肖莎又开始了长篇累牍做阅读理解的坏习惯,在她焦头烂额地道歉:“对不起,装雨衣这箱子里好像有矿泉水撒了,”正欲解释自己不是有意揩油时。 身上像有东西滑下来。 她低头去看,手臂上结实地挨了一滚轮,白漆划成道加大版的创可贴,牢固地黏住她的一次性塑料雨衣。 肖莎傻了。 “我都道歉了。” “我又没说没关系。” 夏邻学举着滚轮,恍若无事发生满面平静,从她身侧借过,在光洁的墙面上试了试:“没想到这东西这么简单。” 身后也有东西滑过。 他知道这是肖莎报仇了。 她也装作无事发生:“对,就是这么用的。”说着就要按原计划刷墙。 滚轮刚举过头顶就感觉身旁夏邻学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近的几乎要与自个儿的肌肤相触。 肖莎打闹的浑身发热,耳根充血对呼吸声更加敏感,仿佛夏邻学在故意把呼吸当作逗猫用的芦苇棒,在她耳蜗处瘙。 她喉管吞咽的发疼。 夏邻学忽然掰过她的脸——用掰过实在言过其实,他只是伸出并拢的食指中指轻轻地令她的脸偏向他。 随后便将手指移开,停留在与她的脸颊平行的空气前。 可就算是这种小儿科的身体接触,其刺激也不亚于往肖莎喉咙里扔炮仗,噼里啪啦地在她体内轰隆作响。 夏邻学的俊脸直视着她,却没有看向她的眼睛:“你脸上有树叶,还是黑的。” 说着夏邻学谨慎地用手指尖挑下“树叶”怕不小心划伤肖莎似的,全程仔仔细细。 他示意自己没有骗人,竖起拇指上孤零零的一片“树叶”凑到肖莎眼前。 这哪是树叶,肖莎有一瞬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静静躺在夏邻学手指上的是她的单簇睫毛。 他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的一无所知,感叹着这片树叶形状奇怪:“什么品种这么硬?” 算了,就这桶油漆吧,顺着油漆钻进异世界更好。 “我去把灯换个亮度。”肖莎支支吾吾地跑走摸到进门处的灯光按键,没事找事做用以缓解尴尬。 同时也为了避免夏邻学看清自己红如丹朱的脸颊。 顾天天曾经告诉她,店里门前的总控制灯有三档,亮度不同,她还未尝实验过。 现下一关一开之间,灯光果然亮度不凡,但只有一个问题——这灯是蓝紫色的氛围灯。 不愧是清吧的前朝元老,转瞬间店内灯火通明透亮,因蓝紫色光芒太过耀眼生出几分别样的暧昧。 夏邻学挑着眉毛,不太明白,肖莎是不是想跳舞? 又是几开几关,灯亮随之熄灭,接着就是几声咯噔咯噔的开灯光灯声,可无论怎样按,灯光始终再亮不起来。 刷漆任务无疾而终,还成功的粉碎了店里脆弱的主控灯。 她脑海里假睫毛和灯光交替出现,险些错过夏邻学问的那句:“你家就在这附近?” * 肖莎指鹿为马,险些指挥错令夏邻学绕进另一条通往仁和医院的路。 小区对面是间小型超市,夏邻学的车停在超市门口。肖莎带着买回的两节打算装在石英钟上的电池,出门时惊讶地看到他还没走。 “你送我回来我已经够感谢的了,”肖莎站在马路边拱起的台阶前:“就这么几步道我一会儿自己回去就行。” “还和我这么客气?”话问得理所当然,夏邻学站在台阶下,高度差异导致肖莎看他有些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