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呆愣片刻, 迟疑,“大人难道——”
“没有你想的种事情!”
佯装淡定的顾雪臣抿了一口茶,将胃里的恶心强压下去, “我只是有身子不适。”
“真没有吗?”
甘棠望着他,“不如我差人去请府医来替你瞧瞧?”
“我今日已经瞧过了,”顾雪臣斜了一眼轻云,“不信你问轻云。”
“对对对,小姐她真的没有怀孕!”
轻云笑眯眯地望着甘棠,“就是有身子不适。”
小姐果然明智,姑爷这般期盼孩子,到时知晓后不知有多欢喜。
原来如。
她每次来癸水前,确会有恶心干呕的症状, 因闹过假孕的笑话。
没有孩子也, 总不能和离了又怀孕,到时候两人都很麻烦。
但是心中不知为何觉得很失落。
她故作轻松, “没有最!”
他急问:“你为何会觉得没有最?”
甘棠想也不想, “咱们都和离了,孩子做什么!”
顾雪臣下意识抚摸着己的小腹, 沉默不语。
甘棠道:“我有急事大人商议!”
说着就进来。
回过神来的顾雪臣掩鼻,“先去沐浴,我亦有话你说。”
不过睡了他一晚,倒指使起她来!
本不欲理会的甘棠的目光落在他脖颈左侧的吻痕上,脑子里不由主浮现出昨夜他咬着己的肩头呜咽的情景来, 腿不知怎的就有软。
算了算了,看在己昨晚睡他的份上, 勉为其难听他一次。
更何况己的婢女也在,若是她不去, 显得很不尊重己。
于是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院子,临前不忘给己找回点子,“我就是觉得己有脏才去洗的!”
一旁的轻云与微月对视一眼,皆掩嘴笑。
像经过昨夜,小姐姑爷感情更了。若是姑爷知晓小姐有孕,指不定怎么高兴。
待甘棠消失在院中,股油腻的味道消散,才敢喘气儿的顾雪臣皱眉,“今日买的酸梅呢?”
轻云忙将酸梅拿给他,笑,“人都说酸儿辣女,小姐这回怀的指不定是个小公子。”
顾雪臣闻言愣住,不知怎的就想起她第一次有孕时的情景来。
时才刚发现有孕,满心喜悦的女子躺在他怀里问:“官人,你喜欢男孩是女孩?”
当时顾雪臣很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
若是生了女儿,含在嘴里怕了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一个娇气的小妻子已经叫他有招架不住,若是再有一个更加娇气的女儿,他不知该哄谁。
于是他诚回答,“男孩。”
皮,抗揍。
他小时候不知挨了多少父亲的棍子,从来都不哭。
他的侄子亦是如,大哥哥与父亲一严厉,也时常揍他。可是小侄女就不了,只撒撒娇,哥哥恨不得上天给她摘月亮。
谁知她听了立刻不高兴,说若是她生不出儿子,是不是他就找旁人生。
他被闹得可奈何,反问:“你呢?”
他本以为她会说女儿,谁知她低眉浅笑,“生什么我都欢喜。”
如今她又有了他们的孩子。
这回她若是再问他喜欢男孩是女孩,他就告诉她,论生什么他都高兴。
可万一她真的不怎么办?
不会的!
她么喜欢孩子,不会不的!
顾雪臣一时想得失了神。
直到一身身皂荚香气甘棠站到他跟前,他才回过神来,抬起眼睫望着她,“怎洗么久?”
她反问:“方才说什么惊喜么高兴?”
顾雪臣神色淡淡,“说母亲下个月寿诞事。”
原来如,倒也与她关。
甘棠瞥了一眼轻云与微月,“你们先下去,我有话大——娘子说。”
待门关上,顾雪臣问:“你方才说什么订金事?”
甘棠道:“牙边若是再不签,我的五百贯订金就没了!”
顾雪臣想也不想,“没了就没了,我补回给你便是。”
“不!”
头一回见他如大方的甘棠一口回绝,“这铺子我势在必得,大人如今顶着我的皮囊,只能劳烦大人替我去走一趟。”
顾雪臣见拗不过她,只颔首。
甘棠喜道:“咱们现在就去!”
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