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蓁目光躲闪,措地应了一声。而他也好似随口一提。 卫蓁侧过眸子看向一旁,与他并肩向外走去,“太后寿辰已过,明日我与阿弟便要收拾行囊离开章华宫,待之后便南下回封地,多谢少将军这些时日对我和阿弟照顾。” 二人在花树下停下:“少将军之后是回边地吗?” 祁宴看一眼院外:“得去晋国一趟。” 卫蓁:“晋国?” “是,要护送和亲公主去晋国一趟。公主嫁妆也已备好,晋国臣就在这几日离开,待卜尹占卜后,择一个吉日便要启程。” 卫蓁道:“和亲人选定下了吗,是哪位公主?” 祁宴道:“基本已经定下。不过弋阳公主还在闹,并不愿随臣团离开,被楚王关了禁闭。而王后似乎还想在宗室贵族之中,物色一个适龄女子待嫁。” 卫蓁并未再多问。她猜测祁宴此番去晋国,应当不只这一目,想必还要见一见老晋王意思。 祁家在楚国处处掣肘,难保何时灭门之灾再次降临,几乎被逼上绝路,与其怀璧其罪,不如前去晋国。 她想,祁宴在前世那一夜失去所有亲人,被剪断所有羽翼被迫成,之后是不是就去了晋国? 前世他与她不过泛泛几面之缘,如同春花落春池之中,只溅起了一圈涟漪便四散开,再也没有交集。 这辈子或许也当如此…… 也好在,他们命运在形之中都有了改变,走上了一条新轨迹。 只是日后他们不何时才能见面。 卫蓁立在浓郁春光中,望着他离去背影,好一会方才转离开。 ** 太后寿辰已过,前赴宴贵族世家,都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在这两日回京都。 卫昭续弦宋氏坐在桌旁,焦急地等着消息。 太子与卫蓁婚期即将到,这个时候几乎不可能再波折,而她女儿肚子也快了,待那时定然要瞒不住。 正是为自己受过委屈,宋氏才不想让女儿也为与有妇之夫勾搭,而遭受非议。 被她派去太子传话云嬷,跨过门槛回了,朝着宋氏摇了摇,“太子殿下还是政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见咱们小姐。” 宋氏气得身子发抖,不住地冷笑。 说是堂堂太子,人中君子,却到还没有卫昭有担当,至少卫昭弄了女儿家肚子晓负责。 仆从们收拾行囊发出动静,吵得宋氏疼。 云嬷吩咐仆从们下去。殿内安静下后,她走到宋氏身边,手抚上她后背安抚。 宋氏咬牙:“卫昭何以就非得拦着卫蓁不许她退婚?但凡这桩婚事退了,太子妃之位自然落到我女儿上。” 云嬷还想宽慰几句,宋氏拿了桌上茶盏重重摔地,热水与碎片飞溅,落在云嬷身上,吓了她一跳。 见宋氏怒气难平,云嬷踌躇了一刻,附耳贴到宋氏耳侧道:“夫人还记得奴婢此前夫人说一个法子吗?可叫卫蓁颜面扫地滚出卫家。” 宋氏抬:“自是记得。” “那男子奴婢稳住了,待明日夫人回家,便可召他到身边问话。” 提起这一号人,宋氏情绪才平息下,“真如那人所说,卫蓁并非卫家血脉?他话可信吗?” 云嬷沉默了一刻:“那小厮娘乃是当年卫夫人腹,自卫夫人去世后,那侍女便也离开了卫家,直到前些日子去世,方才将小姐身世隐情抖露出,告诉了自己儿子。” 宋氏还是狐疑:“莫不是打秋风?” 自那小厮找上宋氏,声称握有卫夫人秘密,宋氏已经投去不少钱帛,可那男子仍像一个底洞销金窟,咬准了宋氏七寸,一个劲地要钱。宋氏已渐渐失去了耐。 云嬷竖起了几根指,“夫人,此事有八成真。奴婢调查过了,他亲娘确是咱们府上老人,户籍奴印都对得上。他说等夫人回京,就可以将当年龙去脉详细说。” 宋氏吁一口气,想到卫蓁真不是卫家女,中抑制不住激动:“是,反正明日我们就回府了,到时候一探便真假。” 等卫蓁鸠占鹊巢事被揭发出,她还有何脸面再占着小姐身份? 那时候卫瑶也成了卫昭唯一亲女儿,宋氏为卫瑶争一争,那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