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大宫女轻蔑的瞧着芸娘,“萧家大小姐的度量,能瞧得上你?切莫给自己脸上贴金,皇后娘娘最厌烦你这般妾室做派。” 芸娘眼中闪过痛苦。 大宫女趾高气扬,“如今,谢萧两家的婚事,乃是天命所归,李姑娘,好自为之,早日归家。” 原是昨日,萧如意在谢家见了谢馥深,不知何故,谢馥深大怒而去,这名头却按在芸娘身上,谢家和萧家怪罪她不安于室,勾|引蛊惑了谢家三公子。 太极宫下了懿旨,皇后赐婚,萧如意将嫁给谢馥深。 待到人走了,芸娘站在原地抬起头,眼中的痛苦俱已消失。 芸娘清醒的意识到,男女之情,不是她和谢馥深两个人的事,外人的偏见与流言蜚语无法影响什么,可强大的权利,却能摧毁希望和未来。 皇后的一句话,断绝了她心中那点隐秘的心思。 她非正妻不做。 谢馥深将有贵妻。 芸娘想起早膳时,谢馥深给她夹了一个青葱腊味糯米团,因着顶肚子,她只吃了半个,另外半个却是永远也吃不上了。 集圆哭着上前,扶着芸娘的手,“这是欺负人,小夫人,咱们告诉三公子。” “三公子在外接旨,不便去打扰他。”芸娘笑着逗集圆,“你不是说他瞧着吓人?今儿怎么主动要去触霉头了?” 集圆抽抽噎噎,“小夫人您的事,那可没关系。之前厨房新来的小丫头给您送百合银耳汤,不小心撒了三公子一声,因是你急着想喝,三公子什么也没说,只叫那丫头赶紧给您送过去。” “我竟不知还有这事。”芸娘心一酸。 集圆不哭了,安慰芸娘,“刚才那些话您别放在心上,三公子绝不会舍您不顾,便是皇后赐婚的新夫人又如何,这男女之情,讨厌便是讨厌,还能强按着牛喝水不成,萧小姐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集圆并不知她心中所要,若是知道,便是维护她的集圆,也会认为她异想天开,贪得无厌。 她不是世家小姐,这便是她的罪。 芸娘叹一口气,唤来了松石。 松石说出自己的看法,“中宫太监还未走,这事定不是明帝的主意,三公子稍后恐要进宫,小夫人不必担心。 ” 芸娘浅笑,“这懿旨已下,你多劝着三公子,皇后固然强横,但帝后一体,甭管内里如何,在外总要和谐恩爱,陛下断不会扫了皇后的面子。” 松石侧过脸,眼中憋着泪。 他很震惊芸娘说出这样一番话,他脱口而出不知问谁,“怎的忽然变成这样?” “天威难测。”芸娘冷静的说。 她将贴身放着的信交给了松石,“你可知傅先生在何处?你转交于他,所有的事我已在信中说清楚,他看之后自会明了。” 松石接了信,又听见芸娘看着他,“这封信,只能交给傅先生。” 松石微震,似是明白了什么,下定决心,“必不负所托。” 集圆很是不安,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芸娘不愿多说,她换上了昨日挑选的绿绢缩地柳抚子月流水鲤衣裙,“还要出门吗?可是公子……” 随手插了一根发簪,“只要这天上没下刀子,该吃饭吃饭,该做事做事。” 芸娘回头一笑,瞧见了站在门口的谢馥深,玄衣之上纯竹纹凌厉似箭,眉眼凌厉,生出一股肃杀之气。 眼睛忽然一酸,谢馥深这般,倒显得对她有情似的。 可她知,若说她愤怒厌恶被人掌控了命运,那他便是哪怕癫疯狂乱也要撕破黑暗,为此不惜于黑暗之中,几被吞噬。 如若不能终成眷属,那便并肩作战。 回到最初的位置,她们合作得似乎还不错,太子可以证明。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诸多理由,仿佛转眼成空,芸娘的眼几乎马上一红,她笑着对谢馥深说:“今日有事要回家中一趟,不能和公子一起去软烟阁了。” 谢馥深看着她,像是要把人刻入灵魂,“等我回来。” 长袖一挥。 芸娘回过神,人已走远,“我们也该走了。” 集圆跟上,芸娘身上似乎少了些什么,又多了几分坚韧。 芸娘的信送到了傅宅,皇后赐婚的消息传遍帝都,名动天下的谢三公子即将娶妻,多少怀春少女哭红了眼。 傅宅,小厮笑嘻嘻,“中宫极不喜三公子外室,这小夫人莫不是觉得自个儿危险,鸿雁传书给先生,听闻世家惯喜欢送人,以便先生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