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殿下自有他的道理,难道还要谢公你来教吗?” 阔大的书房,芸娘站于书桌之前,并未有丝毫的恭敬一说,可谓是败也太子,成也太子。若真是谢馥深一般的外室,别说是和谢权势均力敌的说话,便是谢家的大门也进不了。 谢权也是这般想,被个女人,还是小门小户的女子占据上风,可让他心尖子都在冒着怒火。 他转头就让人把芸娘送到谢馥深的院子里。 “这儿就是三公子的院子,你自己进去吧。”丢下这一句话,人便走了,留下芸娘一人站在门边。 大门开了一条缝,门内没有人守着,谢馥深极少用谢家的奴仆,身边常常跟着的便是松石,而如今松石不在,院子里大概没人。 芸娘便推门而入,书房里传来了说话声,还未靠近,忽的一声怒吼,“谢馥深,你疯了不成!” 忽然一下,芸娘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正要退出去,又听见人说:“你动了我手底下的人,砍断我的手脚,也不怕我鱼死网破吗?你谢三公子是天之骄子,手段了得,可你就没有在乎的人了吗?那个叫芸娘的女人,小门小户出身,如若有人出手,随时都能被人碾死。” 芸娘不走了,反而上前一步,蹲在窗下,听屋内的谈话声。 越听,眉头越是紧紧的皱着,屋内这人,怎么会是二皇子? 二皇子是中宫之子,太子殿下的亲弟弟,如今还未正式入朝为官,而屋内这人,如今已经是官员。听谈话内容,二皇子也只是谢馥深手中的一颗棋子。 所以,这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谢馥深到底要做什么? 芸娘心忽的一颤,逻辑层层疏离,他要动东宫太子,又捏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皇子,挟天子以令诸侯! 大哥的书中,便有这个故事,而她喜欢看故事,所以,谢馥深不满足于这做一个臣子,而是要把这个天下,握在手中。 是因为他的身世吗?一旦谢家嫡子身份不再,那他如今多风光,日后便要多落魄,所以先下手为强。 真是疯狂又大胆的做法。 不愧是她认识的谢馥深。 危险吗?非常危险,一不小心就要全家掉脑袋,可高风险同样意味着高收益,一旦成功,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待芸娘回过神来,二皇子已要离开,她匆匆起身,躲在耳房的角落里,等待人离开,敲开了书房的门。 谢馥深脸上还残留着怒色,目光深沉冷酷。 他手中握着的那卷地理志,已经皱得不像样子,芸娘装作没有看见,便说起了谢权找她的事,“待到大哥和娘被救出来,太子这借口便不能用了,还怪可惜的。” “到那时,他也没时间来找你的麻烦。”谢馥深看着窗外,目光中的冷酷并未消融,像是想到什么,越显凌厉。 沉默片刻,谢馥深又说:“若有人再找你,你便只管说是我谢馥深的女人,我会去找他们。” 这是谢馥深的幽默吗? “近几日,你不要出门。” 是要发生大事了。 芸娘有所预感,“和我有关?是太子吗?” “太子疯得还不够,一个王将军之死,只是斩断了他一条手臂,可他还有另一只,还有两条腿……他身上的东西未免太多了。”谢馥深说这话时回了头。 芸娘看见了他如浓墨的眼,“那什么时候动手?需要我这边配合吗?” 轮到谢馥深愣住,“你不问问,不怕我把你带上一条不归路?” 芸娘闪了闪眼眸,“可是,你不是说要带我赢。” “那是……”谢馥深罕见的迟疑了,芸娘没有看出来吗?还是看出来,却依旧不当一回事? 究竟是哪一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芸娘说:“我既选择了你,我便会和你一起走下去,谢三公子,我相信你。” 那二仙台呢?你知道那里放着什么吗? 这句话,差点就问了出来。 但谢馥深忍住了,他还没有疯,所以有些话,决不能说。 “快看,是彩虹。”芸娘忽的扑到了窗户边,上一次看见彩虹,还是哥哥中秀才那年,这次,也会带来好运吗? 芸娘望着天空,谢馥深看着窗便的芸娘。 雨后初霁的天空,一片蓝,预示着明天将是一个阳光晴朗的日子。 谢馥深耳边听着芸娘说起了往事,她回味起了在李家大郎高中那年,她娘做的一个玫瑰馅的酥饼。 “公子,今天我也给你做酥饼吧,今天是我们的幸运日子。”芸娘回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