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答应,芸娘会变得很危险,这时的谢馥深,不允许人任何人拒绝他。 可如果答应,芸娘依然会很惨,谢馥深最讨厌人利用他,而他判断谁在利用他的标准又是那般的苛刻,太子拿着家人威胁芸娘,太子死了,芸娘便是有利可图的那一方,那她就是利用者。 青山在一旁试图带走芸娘,但在被谢馥深盯上后,不敢再动。 暗卫都知他武功高强,是当年被送出去求学之人中的第一等,可谁又知道,谢馥深才是真正天纵奇才。 但是这世间,除了师父之外,谁也不曾见过他使剑。 他只能用眼神隐晦的提醒芸娘,但芸娘此时却抬着头,并未看他。芸娘仔细的打量谢馥深,她开口第一句话,便叫青山的心差点蹦出来。 这一刻,那种隐隐的麻木感,又爬上了青山的心头,他倒是忘了,芸娘和谢馥深,在某些方面,总是诡异的默契。 芸娘这人,瞧着也不太正……颇为与众不同。 谢馥深牵着芸娘的手,把人带到屋内,便嘱咐青山关门,他发现,外面那些人,全部加起来,都不如芸娘有意思。 因着芸娘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目光怀疑的质问他,“谢公子你还是正常人吗?” 谢馥深的目光,流连在芸娘的脖子上,那如天鹅一般雪白修长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折,便会“咔嚓”一声断掉,那美妙动听的声音,就像芸娘送给谢馥深的魔方。 他也想要那样的魔方,可是芸娘却未送给他。 这一刻,房间内的黑暗仿佛书案上少了水的墨汁,越发的浓醇了。 芸娘瞧着这个越发危险的谢馥深,似是有所不同,浑身汗毛都在对她发出危险的预告,求生的本能叫嚣着“赶快跑”,她的大脑格外的清醒,她甚至卸下了本能的警惕。 她上前一步,抬起头,越发的靠近了谢馥深,声音小得只有谢馥深能听见,“这对我来说,不太重要,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正常人,只是我心中有些许疑惑,公子可能给我解惑?” 他好久没有遇到这般有趣的人了。 谢馥深眼前一亮,就听芸娘问他,“公子预备怎么做?有详细的计划吗?预备怎么动手,几时几分开始,由谁人去执行这个任务?若是被发现,应当如何办……” 芸娘把想到的疑问都问出来,几乎每一个步骤仿佛都思考过千百遍。 她一定很想杀了太子。 这般浓烈的渴望,却不能实现,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啊,看人求而不得,是谢馥深隐藏在深渊里的爱好,无人知晓。 但此时此刻,他看着芸娘的眼睛,她是否猜到了什么呢? 血液仿佛都因此沸腾起来,他被这只带着爪子的小兔子看见了,那她会怎么做呢?她一定会答应,和他一起去杀了她最想干掉的人。 芸娘看着谢馥深的眼睛,“公子,你怎么做事,我如何能管得?我又凭什么来管呢?我要的是赢,因为我输不起,这一点公子可能做到?” 谢馥深摸着芸娘的脸,她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他心坎上,他便喜欢做这般有意思的事,他愉悦的喟叹,“他没有说错,你果然是个极有趣的人,难怪他会把你留在身边,真想把你带到丰庆去,放在二仙台最合适。” 那赤|裸的目光,仿佛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藏宝。 丰庆两个字,谢馥深说得似怀念似仇恨似疯魔,那般复杂的情绪,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谈话间,院外禁卫军侍卫进进出出,披着铠甲的中郎将匆匆而来,对谢馥深抱拳而言,“谢大人,如今案子已查明,和大人无关,大人可离开此处。” 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是今日这般格外不同的谢馥深。 他和芸娘正说着话,便被人打断,对中郎将的不满,汇聚成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恶意。 “哦,我为何要走?你去告诉太子,人便是我杀的,我安排自小培的护卫,暗中收买了些许人手,杀了王将军,至于原因,我瞧中了东北那边的地儿,我便喜欢边疆苦寒,茹毛饮血。” “同朝为官,还请谢大人勿开玩笑,要为难我等。”中郎将听得心惊胆寒,既怀疑这是真的,又怀疑这是谢馥深在给他挖坑。 他只是平平无奇路过的中郎将,并不愿加入这朝中纷争,他们禁卫皇城,离明帝甚近,消息更为灵通。 王将军通敌之罪已然查清,牵连出不少边疆的军士。 这事已由明帝亲自过问,得知太子第一时间抓了谢馥深,明帝于朝堂之上,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竟是呵斥太子“公报私仇,小气无德”,立即着令释放谢馥深。 这件事,明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