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捻着一颗葡萄,轻轻的白了一眼,仿佛在说,在做的各位都是垃圾。 这般的傲慢,反倒是让人无话可说。 因着她身后真的得了赏。 若是太子妃在此还能压一压,可太子妃此时正在“生产”,冯夫人当即就意识到事情不妙,被芸娘和青山这一打岔,证据有了极大的漏洞,逼供是不能的了,甚至还能让人洗脱了芸娘的嫌疑。 但到了此时,事情已经由不得她了。 芸娘找了机会问青山,“公子听到消息可有交代没有?是否需要找些证据,如今事儿就在眼皮子底下,这里如此多的夫人小姐,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抓着了把柄,太子和太子妃就要完蛋了。” 青山微愣,“我只是来送个东西。” 芸娘这才知道,谢馥深还没有见到松石,那他如何知道她打听到了了不得的秘密,需要他帮忙脱身? 她后知后觉,事发突然,谢馥深又不能未卜先知,自然是巧合,“公子的运道,当真是天之骄子,连老天爷都紧赶着来帮忙。” 青山欲言又止,他不比松石,常年跟在谢馥深身边贴身保护,他训练着公子的暗卫,又掌管着暗中的大部分事情,和人交流极多,倒是看出了些许的不一样。 只是,她看这位小夫人并没有开窍的样子。 难不成,这两人只是纯纯的合作关系,真是他想多了? 芸娘想借着这个机会拿到更多的线索,打听了青山的功夫,心中便有了想法,和青山说了。 忽的有丫鬟白着脸传来了消息,“张娘娘难产,大人和孩子没保住了,太子妃还在生产主不了事儿,东宫嬷嬷让我来问韦夫人,后事该如何处理?” 芸娘当即白了脸,刚刚还看见的女子,转眼就没了?! 她还记得,当时张氏坐在半山坡的亭子里,抚摸着肚子笑容慈爱,正和身边的丫鬟说话,言语中盼着生一个女儿,她还笑着说要教孩子踢毽子。 芸娘路过亭子,那性格温柔恬淡的张氏还对着她点点头,说太子妃今儿心情好,在院子里翻看着书,似乎是在给孩子取小名。 芸娘还笑着和人道了谢。 谁知道那小名是竟然太子妃替张氏的孩子取的呢? 后来因着张氏忽然动了胎气,芸娘没插上手,便去了太子妃的别院,在太子妃别院里,她偷听到了稳婆和丫鬟的对话,这才起了疑心,摸索出了事情经过,才有了后面的事。 芸娘还曾有过天真的想法,太子妃只是要孩子,不至于要人命。 她打量着这正厅里的夫人们,各个目光漫不经心,便是脸上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内里依旧冷漠,仿佛一个不知名的小妾死了,和死了一条狗也没什么差别。 哦,还是有差别的,这是东宫的狗,她们怕自己惹上事儿。 有些在主母身边伺候的妾室,倒是几不可闻的叹息,这是物伤其类,谁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会遇着这种事儿呢? 不消片刻,别院又传来了消息,“太子妃……” 东宫侍女的话还未说完,众夫人“唰唰唰”的站了起来,“太子妃怎么了?可是遇着什么事儿?太医呢?陛下派来的太医怎么说?” “我家中有一支百年人参,来人正在取来的路上,太子妃可要坚持住。” 各家夫人你一言我一语,慌乱着急紧张,跟自己家儿媳妇儿要生了似的,不,比自家的事儿还要关切三分。 芸娘却知,太子妃不会有事儿,按太子妃这种生法,便是死了十个妾室,她也不会难产一回。 转眼便到了下午,青山一直未离开芸娘身边,便是芸娘叫他去收集证据,他也无动于衷,“公子虽未吩咐,但松石既然离开,您这,我便不能走。” 这便是贴身保护,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松石跑去送消息,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谢馥深惩戒暗卫的手段,连青山也感到胆寒。 “我的个娘子,你可安分点吧,若再栽在太子妃手里,事情可真就解决不了了。”素琴吓破了胆,死死的拽着芸娘不松手。 哪里是她不安分呢? 是太子和太子妃一开始就没想放过她,她就想堂堂正正的活着,一家人团团圆圆,完完整整,可谁知竟这么难。 韦家别院封了院,谁也不能走,芸娘更是被重点看管。 太子妃带着抹额,看着怀中圆润可爱的大胖小子,一颗心总算落了地,听闻了芸娘在正厅和冯夫人等人的狡辩,她也不在意,“陛下的恩赐我得少了吗?她沾上了这件事,谁来也跑不了。” “娘娘不好了!”嬷嬷匆忙来到产房,在太子妃耳边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