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帝殷正育有十个孩子,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五个,大皇子殷翊榛,二公主殷羽苒,四皇子殷翊枋,五皇子殷翊榆和十皇子殷翊柏。 其中只有二公主是嫡出,四皇子的生母兰夫人现在在后宫里位分最高,大皇子和十皇子的生母位分要差些,五皇子生母早逝,在皇后身前养过一阵子,却是个资质平庸之辈,在宫中可有可无。 不论是原来的世界线还是被改变的世界线,五皇子殷翊榆都没什么存在感,最后都是成了一个闲散王爷离开京城。 不过不打紧,阮软有一千种方法叫殷翊榆坐上皇位,成为一个盛世明君。 “殿下,你可想登上皇位?”阮软直勾勾看着殷翊榆,用问‘今晚月亮圆不圆’的语气询问在皇家可算得上是大忌的问题。 “小姐!”巧意吓傻了,赶紧就要上去拉住突然变得不理智的小姐,可殷翊榆更快,在阮软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就伸手捂住了阮软的嘴。 一阵及其清浅柔和的草木香味在周身泛滥开来,阮软眨着眼,不明所以地看着殷翊榆。 “姑娘慎言。”殷翊榆低喝一句,照他的性子,这种时候对多半是直接无视转身离开,对上阮软却不由多了几分保护欲,连斥责的话出口都温和了不止一分。 阮软就真的不说话了,抬眼看着殷翊榆,后者松气,惊觉自己居然捂着人家姑娘的嘴,触电似的弹开手,虚拢着掌心放到身后:“抱歉,我……” “那殿下想吗?”阮软的嘴得了自由就继续自己的发问,那句慎言是半点都没有听进去。 “小姐!”巧意拉着自家小姐的衣袖,颤着声音哀求。 殷翊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怕死的姑娘,也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不听劝的姑娘,可被那双杏眼这么直勾勾看着,他一身的脾气就丢进了护城河。 “不想。”殷翊榆出了口气,还是回答了。 阮软有些疑惑,俗世里的凡人多多少少会有野心与欲望,皇位更是许多人抢破头也要挣的东西,面前这人虽是流光在副时空能量的意识体,落在了俗世也理应同所有俗世的人一般,至少不该如此果断地拒绝才对。 “为何?”阮软问。 为何?因为他没有兴趣,这一点就够了。殷翊榆心想,对着阮软还是垂眸轻声一笑:“我无心皇位,也没有那般才德,再者,我也没有母族妻族和支持者。” “你有,我支持你。”阮软霸道地忽略殷翊榆前两句话。 “为何?”殷翊榆不明白阮软的坚持,把问题抛了回去。 阮软一愣,蓦然想起穿越之前,荆祁问她的一句话。 “阿软,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流光呢?” 为什么…… 阮软没有回答出荆祁的问题,现在也没办法回答殷翊榆的问题。前一个是找不出答案,后一个则是不能说出答案。 “因为你长得好看。”阮软看着殷翊榆那张得天独厚的脸,理不直气也壮。 小孩子讲话。殷翊榆叹气,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罢了,今日我权当没有听见,姑娘记得以后莫向旁人讲这些,引来祸端累及自己与家人。” 阮软想换了别人,她还不一定愿意讲话,但这些不好直接讲出来,今天这里也并不适合与殷翊榆祥谈这些事,就顺着他的意点头。 倒是乖巧。殷翊榆再次拱手:“那我就先走了。” 听对话都要听哭了的巧意听见殷翊榆要走,霎时眼睛一亮,想着终于能跟小姐好好说道,哪想她家小姐今日行事说话都跟疯魔了似的,竟想留住五皇子。 “不一起出去吗?”阮软不解殷翊榆为什么要先走。 殷翊榆顿步,实打实有些惊讶:“若是一同出去,这‘有缘’的帽子戴下来,恐对姑娘不好。”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实话实说。 跟一个草包皇子有缘,对今天能来赏花宴的所有世家小姐都不是什么好事。 “为何不好?”阮软一连被拒绝了好几次,不开心了就不自觉撅嘴,目光扫向南方,“还是说与四皇子一同出去才好?” “……”殷翊榆没了动作。 他想可能他才是疯魔了的那一个,行事作风全然没了从前的沉稳,轻易就被面前这不知名的小姑娘影响。 按上一个有缘的大帽子,指不定就是要赔上终生的。 殷翊榆低头,看小姑娘撅着嘴揉袖子的娇俏模样,不知道是今天第都少次叹气。 算了,这小姑娘知道他是皇子就敢说替他谋皇位,话里话外或许还被老四看上了,权当帮她了。 毕竟他一辈子难得一回对人心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