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金吉的不是别人,而是神色惊慌的初荷。她的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包间,在见到只有金吉一人时,她险些站立不住。 “郡主,郡主也不在这里……” 金吉听得莫名,但见初荷的模样便知渺渺许是出了什么事,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伤感悲愁,追问道:“渺渺怎么了?” 初荷都快急哭了:“郡主不见了!!” “什么!” 来不及和金吉做解释,初荷胡乱抹去盈出眼眶的泪水,出门上了马车匆匆向宫中赶去。郡主莫名失踪,她必须要去请世子和世子妃的示下。 不过,万一世子得知此事被惊到昏厥怎么办?那时又要顾郡主、又要顾世子,情况更加混乱的话郡主就会多一分风险。 初荷心念一转,决定先去东宫请太子殿下帮忙。毕竟这段时间太子同郡主的关系融洽了许多,如今郡主有难,太子殿下总不会袖手旁观吧。 东宫。 夕阳半落,昏黄的日光斜洒在殿门前,也拉长了垂首跪地的侍女的影子。 初荷忍不住微微发抖,甚至不敢抬头向昏暗的殿内望上一眼。从她禀报完情况后,太子殿下虽并未发一言,然而她却能感受到那来自上位者的威压,那是太子殿下镇静之下的怒火。 初荷此时有些懊悔,到底是怎么鬼迷了心窍竟然来寻太子帮忙,万一太子一开口就要了自己小命可怎么办! “你现在即刻着人去江府寻五姑娘问明情况,同时通知京兆尹命他立刻派人去畅春园等孤。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免得惊了楚王世子。” 就在惶惶不安的初荷感觉过了有一百年那般漫长的静默后,终于听见太子殿下的声音,那是在吩咐家令,紧接着又听他说:“你随孤去畅春园。” 不敢抬头的初荷知道这句话乃是冲她所言,连忙叩头称是。 随着天色渐渐变得晦暗,白鹿书院的不少学舍都点起了烛灯。江映月长吁一口气,确认所写文章无误后才搁下笔,略动了动筋骨后便出门往膳堂走去。 半路上正遇上了气喘吁吁跑着寻她的一个小书童,断断续续地说道:“江姑娘,相府来人寻姑娘说有要紧事,正在门房那里等着呢。” “好,我去看看。” 瞧那小书童跑得匆忙,想来家中必是出了大事。江映月也不敢怠慢,急急向门房飞奔而去。果然见到了相府管家,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一见到自家小姐,方才还焦虑不已的管家像是见了救星一般,迎上前去便问:“五姑娘今日可见了平阳郡主?” 这问题问得突然,也问得没头没脑,江映月疑惑地摇头:“没有啊。我一整天都待在书院不曾离开。” 旁边的那位陌生男子一听此言,原本缓解了几分焦急的面色又难看了起来。江映月瞄了他一眼,追问道:“郡主怎么了吗?” 那陌生男子环视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才低声谨慎地回答道:“今日午后,平阳郡主应您邀请去畅春园商谈近日京中有关裕康郡主之传言。她们主仆在畅春园等您的时候,郡主说出去一趟之后至此再未露面。故而太子殿下命奴婢向姑娘问一问具体情况何如。” “我?” 江映月讶异地指向自己,但很快冷静了下来,心底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件事明显就是针对平阳郡主,况且又毫无顾忌地打着她的名号,而她身边仅有一人能做出这种事。 ——江绮月! 想到这里,江映月不自觉地抿紧了双唇,眼睛飞速地瞟了一眼那位东宫来使。 “总之我不曾邀请过平阳郡主,今日也未曾离开过书院。若是不信,可向我几位师长师兄问询,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得知这样一个令人失望消息后,来使匆匆告辞,跨马而上向畅春园的方向飞驰而去。管家正要告辞,却见江映月也迅速翻身上马,尚未来得及问上一句就听她喊道:“我有急事,马先借我,王伯你再寻一辆马车回府吧——” 话音落地,留给相府管家的只有马蹄扬起的轻尘。 江映月快马加鞭地赶回江府就是想亲自和江绮月确认一番。若是此事真同她有什么关联,就一定要在太子发觉之前将功赎罪。若是没有干系,那便是皆大欢喜,无非就是她一人空苦恼一番罢了。 方才并未在东宫来使面前讲出心中疑虑,江映月既是顾着姐妹间的情分,也是怕随意冤枉了人去以免得罪二房。爹爹颇受圣人信任,在朝中炙手可热,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她不能做出任何不利于爹爹的事情来。 与此同时,魏祯已经带着人到了畅春园,京兆尹曹靖元带的一小队人马肃立在畅春园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