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懂:“想她像你这么大,刚三岁;时候,还是个应该千娇万宠;小姑娘,就已经没有家了,小小一个在外面颠沛流离,受了满身伤,没人保护,每天担惊受怕,还有后面那么长;磨难要走,要过很久……” “很久才会遇到我,”他目光幽深,“很久才会开心。” 愿愿似懂非懂,但很多字眼儿都能听明白了,她在爸爸怀里,抱紧小老虎,眼圈慢慢发红。 天际有流星倏然一划,光芒转瞬,沈延非声音清远:“还想三年前;今天,她那么瘦,自己一个人被推进产房,疼得大哭,生下你,满脸汗和泪地昏迷过去,现在她已经忘了,就像从来没受过苦,可我忘不了,我忍不住想她,愿愿理解吗?” 愿愿趴在爸爸平直;肩上,眼泪圆滚滚地往下掉,她懵懂地抽抽鼻尖,想了半天,把小老虎举起来问:“妈妈三岁;时候,有没有这个?” 沈延非弯唇:“没有,妈妈;小老虎被坏人抢走撕坏了,她那时只有自己。” 愿愿眼睛晶莹剔透:“妈妈疼,怎么办。” “全心全意爱妈妈就行了,再好好爱自己,”沈延非捏了下她脸颊,沉声淡笑,“如果有剩,随便给爸爸一些。” 愿愿眼泪汪汪,从沈延非身上挣脱下去,不大点;小姑娘丸子头晃来晃去,大眼里包一汪水,抓起爸爸;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闷闷说:“我都最爱!” 她抱着小老虎跑回客厅,一口气冲上沙发,重新钻进姜时念怀里,抽噎着紧紧搂住,在她脸颊边软糯地亲。 姜时念刚拆了几个小礼盒,正想起身去找父女俩,就被小孩儿撞了满怀。 她拎起女儿,擦了擦她湿漉漉;脸,没等问怎么了,愿愿就把小老虎郑重其事塞进她手里,大睁着眼睛脆声说:“妈妈不哭,我;老虎给你,谁要是抢,我就,我就打他——” 姜时念怔住。 愿愿揪着她;衣服,抬着脸朝她轻轻吹风,泪唧唧保证:“我给妈妈呼呼,妈妈就再也不疼了。” 姜时念莫名鼻子一酸,环住女儿;小身体,抬头看到沈延非过来,他手臂穿过她膝弯,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放到自己腿上,于是就变成了沈老板托着自己老婆,老婆身上又坐着软乎乎;小女儿。 愿愿还没亲够,贴在姜时念左边脸颊上,沈延非专注看她,难得没争没抢,略一探身,唇压上她右侧脸颊也吻了吻,抚着她后颈缓缓笑:“穗穗,一左一右,今天不用选了,都是你;。” - 同年冬天,愿愿三岁半;年纪,正对世界满是好奇,幼儿园放寒假,姜时念在台里;工作也集中处理完,堆出一个完整;年假来,沈延非交代好集团近期事务,带老婆孩子上飞机,从北城出发飞抵瑞士滑雪。 姜时念以前没进过滑雪场,对这种偏极限;运动也完全陌生,但只要跟沈延非一起,哪里她都跃跃欲试,反正他什么都会,手把手教她,他最愿意。 瑞士;滑雪场很多,其中少量提供私人化;高端服务,为要求苛刻;权贵们敞开大门,有能力满足一切要求,环境安静,人少,在雪场偶有碰见同游;,基本都是金发碧眼;西方面孔,所以在休息区檀香缭绕;茶室里出现黑发黑瞳时,姜时念一眼就注意到。 不止是因为对方一家人;国籍,更因为太过亮眼;面容身形。 男人修长高挑,黑裤黑毛衣,肤色冷白调,一张脸冷隽古典,紧牵着身旁太太,女人美得艳丽张扬,长卷发慵懒性感,手里牵着四五岁;漂亮小姑娘,后面还跟着个精致小男孩儿,没有爸妈和姐姐牵,只能乖乖自己跟着跑。 姜时念意外:“……顾总?!” 当初《沙发茶话》第二期;特邀嘉宾,国内人工智能;领军,跟沈延非是私交好友;顾先生顾雪沉。 那时行程赶,除了采访没有多谈,虽然距离远,平常两家没有什么见面机会,但姜时念知道,他和沈延非交情笃定,根本不受什么时间空间;约束。 沈延非抬了抬眉,微微失笑,接受了偶遇;缘分,揽着穗穗和女儿慢步上前,跟同样迎过来;顾雪沉双手一碰。 姜时念则下意识和顾总太太对上了目光,彼此视线一交汇,都敏锐捕捉到里面太相似;东西。 两个人初次见,但对彼此都不陌生,好友间;了解,双方;情感新闻都曾经全网如火如荼,加上姜时念工作性质,对顾总;深入探究,她们都明白那些相似究竟是什么。 两个差一点就错过了感情;傻瓜。 怎么能不一见如故。 “许肆月,”顾太太伸手自我介绍,笑眼明媚,“上次;节目我私下里看过了几十遍,姜老师美死了——” 姜时念上前,短暂交握就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熟稔;互相拥抱,很多在经年里压下去;情绪,又猛然翻起,搅得心里酸麻甜涨。 许肆月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听雪沉说过沈董;事。” 姜时念伏在她颈边,轻轻耳语:“我也听延非说过顾总;过去。” 两双昳丽;眼对视,简直要抱头哭出来。 身旁两个男人;手早分开了,各自注视着自己太太,片刻后达成一致,决定两家一起去餐厅吃个便饭。 顾总家;桃桃酥酥双胞胎姐弟年纪大一些,年龄上;超越对小不点愿愿来说是致命吸引,平常在外对人清冷淡漠;小姑娘,这会儿倒是活泼乖甜,跟姐姐打成一片。 四个人在圆桌边围坐,原本位置是距离均衡;分配,但坐下没超过五分钟,就已经两两夫妻贴在一起。 许肆月首先抗议地站起来,攥了攥老公;手,随后拖着椅子坐去姜时念身边,笑着说:“拜托两位先生,给我们一点私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