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算。 去香港的,昨晚的,今天的,她并不害怕。 她早已经不怕他。 她想让他恣意,带她沉沦,把畏惧的不安的,那些没有出路的念头都覆盖,让她不要想。 姜时念放下琵琶,轻快朝他跑过去,环上她腰,底线一破再破,在这件事上她全然对他敞开。 她踮脚贴到他耳边:“我不抵赖,我在化妆间也说过了,要你。” 有什么在空气里拉扯绷紧,超过登顶的限额,“砰”的爆裂。 是理智,或者冷静,都碎成粉。 琴房里钢琴掀开,长排黑白琴键被重压,高高低低发出混乱奏响,有什么透过两色琴键的缝隙,在灯光下怦然落在脚边。 沈延非手臂上筋络分明,隆起青色线条,沉哑声音自她头上笼下:“姜穗穗,你怕什么,你又不是孤身一个人,我跟你是夫妻,身连着,命也一样,黄泉路我也陪你。” “比如现在……”他面具若有若无扯开,炽灼盯着她,恍惚有笑意,又温柔低暗,“你说不行了,会死掉,我也一样,只不过我比你诚实——” 他存心要欺负她,揭开矜重表象,放浪形骸,惹她脸红崩溃,声音压到几近于无,缓缓递到她耳边:“宝宝,我爽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