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见还很不好意思,现在搬到正经民居里,就需要特意提前准备。 今天其实是事发突然。 她思绪混乱,鼻音浓得断续,迷蒙间对上沈延非漆黑慑人的眼睛。 她不想临阵脱逃,不想出尔反尔。 姜时念管不了自己什么状态,会不会弄伤,抬臂抱住他,不连贯地乖乖说:“没事……我,我可以过后吃药,你不用……不用担心。” 她说完,空气里有什么静了下来,凝固得让人窒息。 记不清过去多久,沈延非俯身把她搂进怀里,珍重环抱,侧躺在枕头上,心疼深埋着,但他的炙灼并不遮掩,面对面对她。 沈延非说:“让你面对,跟我提要求,告诉我你想,不是逼着你赶进度,什么都要在一两天内完成。” 姜时念头发汗湿,语不成句:“不是被逼,我自愿的,我想。” 沈延非掌着她后脑,亲她鼻尖:“但我还不想禽兽到让自己老婆去吃避孕药,姜时念,你要让自己舒服,我才会舒服。” 听出他今天要临时叫停,不打算做到底的意思,姜时念涌上自责和失落,觉得自己做得不好,他被搅了兴致。 同时又像老师临时宣布大考取消,人突然放松下来,结果受阻的水流也重新走畅,不能言明的滑。 感官上的纯享都在复苏,那阵最紧迫的重压被沈延非细心掀过去了。 姜时念心里忽然一松,一切好像都不再可怕,她觉得自己又迈过一个槛,等明天晚上再到重要关头,她绝不会生涩到这个地步了。 沈延非没有缓解,还是那么强的存在感。 他却打算掀被起来,大概要去浴室处理。 姜时念埋了埋头,快把床单攥出口子,她巧妙地脱出他的掌控,往被子深处滑。 他早前就为她做过的,她也没什么不能做。 但还没靠近目标,她就被沈延非一把提了回来,箍在臂弯里按紧,他掐着她后颈问:“你长大了是吧,什么都敢做了。” 姜时念靠在他肩窝里,闷声说:“我不想你难受。” 他鼻息烫得吓人,姜时念忍不住挣动,还想推开他的桎梏,再去尝试一次。 然而彼此交错间,她毫无准备地僵住,意识到什么,血液突然狂涌,一动不敢再动。 耳中惊响过后,只剩下无限放大拉长的白噪音。 深山峡谷内藏着唯一能解救人的水源,清流汩汩,大火灼烧过的高大船舰无意中撞来,在水源前紧挨着滑过,船舰没有贸然闯入,为了缓解高温,只是反复地穿行在外沿,借着两侧的瓷白山峦,享一点外溢的水流来勉强降温。 滚油泼下来,把姜时念从头到脚覆盖,她面红耳赤,攀着沈延非的肩膀,目光有些失焦。 他俯在她颈边,按着她腿,并住压紧。 姜时念迷迷糊糊瘫在他肩上,任由失控。 看不见的潮汐在随着他涨过岸。 忽然雨落倾盆。 恍惚过了太久,被按下暂停的世界才渐渐找回声音,她听到他沉沉低喃:“老婆,敏感成这样,等真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你怎么办。” - 姜时念细数自己也没做什么,就是体力消耗严重,后来睡着就没了意识,等再起来是隔天上午,外面阳光已经旺盛。 沈延非坐在窗边茶桌前,衣衫齐整,扣子都严谨系到最顶端,一身清贵,今天戴了一副细边平光镜,斯文矜雅,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来看她,完全不是昨夜被拖下神坛,最后潮湿狼藉的那个人。 昨晚沈老板抱她起来换床单,又拎她去洗澡,好像还专程收拾了房间里的东西,把床头柜深处的几个小盒子取出来,统一收起放在了别处,没让她看到更多,不知道他折腾到几点。 现在看来,一切失态的痕迹都掩得干干净净,沈家家主仍旧是高山清雪。 姜时念撑了撑身起来,腿根的皮肤还在麻涨,脚腕上的疼倒是又明显好了很多。 沈延非推开电脑起身,过来坐在床沿把她揽住,正好电话响起,他扫了眼号码,划到接听。 姜时念听不清对方是谁,只听到沈延非简短地确认:“都换,床也换。” 因为有“床”这种敏感词,姜时念在他挂断后忍不住问:“谁打的?” 沈延非拨了几下手机屏,看完对方紧接着发过来的十几张图片,才抬眼注视她说:“腾冲那边的温泉酒店,你在山里失温,当时如果再晚点发现,就不是这么轻松能恢复的了,泡澡的程度不行,先就近在腾冲试试,等回北城,我们定期出去,泡到你好了为止。” 姜时念想说不用太麻烦,她也没那么金贵,但对上沈延非眼神,她又说不出口,指尖动了动,跟他按在旁边的手下意识碰了一下,再蜷起收回。 “出来这么多天了,你不急着回去吗?”她换个方式问,“我看你每天都有公事线上处理,还有右耳的伤……是不是应该回北城找可靠的医生看看。” 沈延非含了抹笑:“老婆这是关心我?” 姜时念腿根动了动,膝盖并紧,轻声说:“你是我合法丈夫,我当然关心。” 沈延非眼帘垂了一下,心绪难辨,片刻后回答她:“耳朵你不用考虑,老问题了,就算回北城,也只是杯水车薪地加一点速恢复,无所谓,至于急不急着走——” 他颇为认真地审视她:“你是不是忘了,我到底过来做什么的,老婆,现在还是我们的蜜月期,你为了工作把我晾在一边这么多天,现在还想转身就走?” 姜时念窒息了。 对…… 沈家那一大群威胁还在时时刻刻盯着他。 结果她为他做什么了,受伤,营救,陪她枯燥地养病,上床也要半路退而求其次,这哪怕被沈家知道其中一样,都难躲怀疑,也就那晚露台上拥吻,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