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看,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从醒来起一滴都没掉过的眼泪,在恍惚看到自己愿望实现的一刻,会突然汹涌的滚落出来。 那个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听不清,和记忆里完全不一样,他说:“别动。” 姜时念忽然颈边一凉,触感冰冷透骨。 她还没意识到究竟是什么,男人的身影就猛然朝她扑过来,用手臂挡在她身侧。 他骨节修长的五指中攥着军刀,冷刃寒光,映着她身边手电幽暗的亮度,一瞬闪过他噙着血色的英戾眉眼,刀尖蓦地在她颈边狠重扎下,准确捅入蛇身的要害,死死钉入后方坚硬树干中。 重响声里,他掌心的伤口鲜血溢出,沿着筋骨凌厉的手腕滑下,润透污白凌乱的袖口。 姜时念呼吸混乱灼热,没有余力去害怕那条蛇,只是迷蒙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从来都高洁不染尘,游刃有余的沈延非,一身骤雨血污,苍白里透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凶暴狠厉。 她意识迷蒙,找回身体里最后的力气,定定凝视他,脸颊边泪水滚烫,微弱喊了一声:“……老公。” 老公,你敢相信么,我在这个死地,居然实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愿望。 下一瞬她就被人彻底失控地箍进怀里,他手指要按进她的骨头,血肉被碾磨得酸痛,胸口里被挤压窒息,他仍然在狠烈的抱紧。 那道低沉声线,已经在夜风里碎裂不堪,碾满砂石。 “别怕,老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