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宁可去地狱里上刀山下油锅。 无比祈祷见阎王的李保,却发现自己久久都没法死,一遍又一遍地承受着那种痛苦的轮回。每一秒,都是如此漫长难熬,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只是灵魂在不断重复死前的轮回。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已不太清醒的李保,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轮回结束了。 他看着仍然温文尔雅雯月清风的展昭,问出了他没来得急问的话:“为何?” 展昭一直斯斯文文、和风细雨的神色,在这个时候,才瞬间冰封,眸底隐有杀意。 他的声音,寒彻骨髓:“那个浅蓝色的,是我的女人。” 李保茫然地看着展昭。 展大人啥时候有女人了啊,展大人背后不是一直只有两个男人吗?那全汴梁城都知道的一妻一妾两个男人。 展昭冷睥着李保,将眸底的杀意敛了起来。 他从小性格温和,得饶人处且饶人,很少对人下重手,记得上一次下这样重的手,还是因为小白。 她和他,都是他的底线。 不可触碰的底线。 “熏香上的药,是你下的?”展昭也没忘记这事。 李保以为展昭问的是熏香上的软筋散,使劲点头:“展大人,小人一时糊涂,要早知道那是你的女人,给小人十条命也不敢啊。” 展昭怔了怔,没想到还真是李保下的,回忆了下黄捕头审讯出来的信息,怎么看,这事都确实是李保一人所为,背后似乎并无任何第三人插足的痕迹。 既然如此,展昭便把那点疑惑打消了。至于为何只有他中毒,而谢箐她们只是全身发软,他问过韩彰,韩彰说,有些药物,只对男子起作用。 宋正他们参与的痕迹,唯一漏下的这点破绽,也因为各种阴差阳错和误会而彻底掩盖了下去。 展昭走后,李保像条死鱼一般瘫在地上,感觉自己只剩了一口气了,可浑身上下,却没有任何伤痕,连个淤青都没留下。 那包拯公孙策用极其巧妙的刑罚加他身,到底还能留点符合律法的小痕迹,可这展大人,硬是一点痕迹都没给他留,就好像,那些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可梦醒了,全身的疼痛还在。 李保浑浑噩噩地躺着,悔青了肠子。 连那三个女人,他都没惹起,就更别说她们背后的三个男人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到终于能活过来了。 台阶那边,哐当一声,又有人走了进来,光晕里,照样是长身玉立,宽肩窄腰。 身材,和展昭几乎一模一样。 李保当场就吓尿了,不过,没尿出来,因为储存的尿不够用了。 待到那人走进,他才看清眼前人。 一身招摇华贵的锦衣,一张勾魂摄魄的脸。 李保愣了愣。 白五爷? 不是,他一共才欺负了三个女人,不,压根没欺负成,反被那三个女人欺负了,这算来算去,已经来了三个认领的男人。 那白五爷来干啥?是不是有啥误会? “白五爷,小的,冒犯了你啥啊?”李保一看白玉堂过来,战战兢兢主动开了口,他再也不想承受这些男人的报复了啊。 白玉堂懒洋洋地蹲下来,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盯着李保,好听的声音似远似近:“和前面那个男人理由一样。” 昨晚,展昭后来也告诉了他这事,他只是喝醉了,才拖到现在才来。 李保更加茫然了。 前面的男人?展大人吗? 李保浑身剧抖,脸色瞬间如土色。 那个蓝衣服的女子也是白五爷的女人? 虽然完全搞不明白这其中的诡异关系,李保却很清楚的知道,他完了,白五爷可是压根不讲任何德的人。 李保噗通跪在地上,使劲磕头:“五爷五爷,小的罪该万死,求你一刀杀了小人吧。” 白玉堂声音懒洋洋的:“小爷最讲武德,最守律法。” 李保快要崩溃:“小人不要颜查散的变态描述,不要包大人的遵纪守法,不要展大人的温柔松筋骨,小人求死,求五爷成全。” 白玉堂蹲下来,很认真地摇摇头:“小爷最讲武德,小爷遵纪守法。” 李保一个白眼,晕了过去,不过马上又被强迫式地醒了过来。 白玉堂:“小爷真的讲武德,真的遵纪守法。” 李保想晕,发现无论如何也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