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一直在医馆照顾梁山伯,马文才站站在一旁,阴恻恻的盯着梁山伯,好端端的拜什么大哥。 马统跑了进来,在马文才耳边说道,“公子,陈夫子找你。” “不去,没空。”马文才现在恨不得在医舍住下,好盯着祝英台,免得被梁山伯那个庶民抢走了,陈子俊,找他做什么。 马统挠挠头,他就猜公子不会去,现在公子巴不得天天呆在祝小九身旁,怎么可能会去找陈夫子。 祝英台实在忍不住说道,“马文才,陈夫子找你,你去看看吧,你要不去多不给他面子。” “英台!”马文才语气无奈。 祝英台站起来拉着马文才的衣袖,“你就去吧,这里不是还有我吗?我知道你担心梁山伯,放心好了。”祝英台对马文才一笑,她觉得马文才是担心梁山伯才呆在这里的。 马文才听后脸色一变,皱眉,他什么时候关心梁山伯了,低眸看着小姑娘的清澈的眼睛,他还是没打击她,“英台,那你在这等我,有什么事情找马统和银心。”他说完摸了摸祝英台的脑袋。 马文才吩咐马统,“在这给我待着,别让英台和梁山伯有身体接触。” 马统会意立马点头,“公子,放心好了,我一定会看好梁山伯的。” 马文才满意点头,看了眼祝英台就走了出去。 马文才到陈夫子房门,敲门,过了一会陈夫子打开房门。 他揖手行礼,“夫子,找我何事?” 陈夫子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赞叹道,“马公子,你真是一表人才啊!” 马文才怪异地皱起眉头,轻笑一声,打趣道,“谢先生要走了,夫子莫不是移情到我身上了,可惜我对你不感兴趣。” “诶!哪里话。”陈子俊摆摆手,继续说道,“我这次找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马文才冷笑,陈子俊找他能有什么事情,他还要看着英台,免得被梁山伯占了便宜,他不耐烦的说道,“没空。”马文才拔腿欲走。 陈夫子着急问道,“你可知前些日子梁山伯去哪了吗?” “我管他去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马文才不耐烦的说道。 “祝英台要男扮女装替谢先生去相亲……”陈夫子说道。 “你说什么?”马文才抬起放下的腿,快步走到陈夫子面前,他的表情阴沉,眉眼间透露着一股狠戾。 陈夫子被马文才的眼神盯着有些发怵,咽了口唾沫,说道,“前几天王凝之王公子找我选一位学子,如今梁山伯被马踢晕,他又让我找一位,我估计和相亲宴有关,所以这次我想找你来帮忙。” 马文才神色几经变幻,面向陈子俊时已是一脸笑意,他再度揖手,“帮什么忙,夫子但说无妨。” 陈夫子松了口气,“本夫子让你即刻下山去镇上的君悦客栈,见王凝之王公子。”他又忍不住叮嘱,“你不要告诉王凝之你是尼山书院的学生知道吗?” 马文才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王凝之为何要让陈子俊找学子帮忙,他对陈夫子揖手行礼离开。 抬首望向牌匾,“京悦客栈”,马文才走进二楼一间雅室。 室内有一白衣青年,神貌俊伟,他放下手中的狼毫,上下打量一番来者,瞧着这位少年和梁山伯两种气质,少年浑身散发着清冷高傲的气息,满意地点点头,迎上前来,“阁下,可是陈夫子的学生?马文才?” “正是。”马文才应道,对王凝之揖手行礼。 “文才你我不需要客气,你出生何处?”王凝之一脸笑意的问道。 “凝之兄,家父是杭州太守马俊升。”马文才不卑不亢的回道。 王凝之满意的点头,“我们士族子弟就是不一样。”他颇为欣赏的看着马文才,之前和梁山伯交谈一番并未觉得如何,如今有了对比,才发现这士族和平民果然还是不同的。 “不知凝之兄,找我来办什么事?”马文才问道。 “我有一位远房表弟,这相亲在即,他人在外地得了急症,一时赶不回来,你品貌俱佳,我想请你带我表弟相亲。”王凝之观察着马文才,想知道他会同意还是拒绝。 马文才微勾唇角,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这有何难?” “哦?”对方如此爽快,倒叫王凝之一愣,当时梁山伯可是纠结了很久啊。他又试探道,“文才这是答应代我,咳咳,答应我表弟赴宴相亲了?” 马文才笑道,“君子成人之美,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这怨偶堪比仇人,夫妻不宁,家宅不安,我去替凝之兄试探女方,这自然承凝之兄之美,承女方之美,何乐而不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