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祝英台和王蕙跑完步,就去找梁山伯。 “公子。” “出事了。” 银心和四九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祝英台和梁山伯对视一眼,他们有种不好的预感。 布告栏下围满了人。 “愿在衣而为,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 马文才看着学子们读着情诗,他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梁山伯,爱!谢先生。”布告栏下的秦京生指着上方贴着情诗的纸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颇有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 “想不到梁山伯也会写这么好的情诗啊。”陈京生忍不住感叹道。 “这个梁山伯那个书呆子,没想到写的还不错嘛!” 马文才听着学子讨论梁山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祝英台和梁山伯赶到,她看到告示上贴的诗,这不是昨天梁山伯给谢道韫那篇《闲情赋》吗? 看热闹的众人都请教梁山伯如何好的情诗,更有甚者要拜他为师。 梁山伯看到诗惊讶的说道,“我明明放在枕头底下的,怎么会在这。” “梁山伯,我要拜你为师,教教我怎么写情诗吧。”还有学子夸张的对梁山伯行礼打趣。 “梁山伯,你完蛋了,山长一定会把你逐出书院的。”秦京生幸灾乐祸的说道。 荀巨伯拍着梁山伯的肩膀,促狭道,“山伯,你可做了一件大家伙一直都想做的事情。” “巨伯,真的不是我。”梁山伯见误会连忙解释。 祝英台低头,作为来书院求学的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尊师重道,对师长动了心思那可是乱了纲常的事,严重的话还可能会被逐出书院。事情闹得这么大还被张贴出来给学生们看见明显是有人陷害。 这时,人群中王蓝田突然窜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揭下贴在布告栏上的情诗,对梁山伯趾高气扬地说道,“梁山伯,山长要见你!” 梁山伯无奈转过头看到了马文才。 他给了梁山伯一个睥睨的眼神。 她想到刚才秦京生和王蓝田的态度,心中已有了答案,她得找马文才算账,好端端干嘛欺负她男闺蜜做什么啊。 她看到梁山伯去找山长,她有些担心,就去追他。 “山伯,你要好好向山长解释。”祝英台拉住梁山伯的衣袖说道。 “放心吧,山长一向明理的人,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梁山伯安慰道。 祝英台觉得这件事情还要去找谢道韫,她走到桥上,碰到了马文才,“想不到梁山伯的情诗,写的还真好。”马文才似笑非笑的感叹道。 祝英台实在是忍不住说道,“这不是山伯写的,是出自五柳先生陶渊明之手,这诗叫做《闲情赋》,马文才你…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她说完冷哼一声,故意踩了马文才一脚,就跑远。 马文才在原地看着祝英台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喃喃自语,“陶渊明的,怪不得,我还以为这书呆子文采还不错,原来不是他的,英台还真是见多识广。” 梁山伯到了山长房间,他一再的问明原因,但梁山伯死扭着不说,陈子俊又在旁边挑事。 祝英台敲着谢道韫的房门,“先生,山伯出事了。” 谢道韫惊讶,“出事了。” 祝英台把事情经过告诉谢道韫,看着她拿着梁山伯写的治水方子,就和她一起去找山长。 山长眼看就要罚梁山伯,还好谢道韫来了,指出字迹的不同,梁山伯才没事了。山长说字迹眼熟,在看夫子的脸色,就猜出了原因,就让梁山伯和谢道韫离开,独自留下陈子俊。 祝英台在外面等着,看到谢道韫和梁山伯一起出来,总算放心了。 梁山伯看到她高兴的喊着,“英台。” 祝英台对谢道韫行礼,“谢先生。” 银心和四九跑来找他俩,谢先生就先回房间了,梁山伯搭着她的肩膀往书院走。 “公子,祝公子等很久了。”四九说道。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故意行了个礼,“多谢祝公子等候。” 祝英台无奈摇头,对他一笑,就和银心一起离开。 许多与梁山伯交好的学子为他庆贺,马文才和王蓝田还有李晟他们三人站在一起。 “我不信谢先生会帮梁山伯说话,一定是山长偏心。”王蓝田目光恨恨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