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泥泞中的大树根茎和凸起的岩石随时可能让他失足,尽管视线受阻,他仍凭借狩猎者的本能,坚定不移地向前。
在他心中,一个声音在警告他事态已经失去控制,提醒他在不知不觉间跨过了无法回头的界限。
然而,这声音被肾上腺素的狂潮淹没,追捕的兴奋和消灭眼前威胁的欲望占据了主导。
他紧握匕首,刀柄在雨水和汗水的浸泡下变得湿滑。
为了扰乱前方两人逃跑的决心,他故意大声说道:“谈进,你知道你妹妹怎么死的吗?是被自己蠢死的!”
谭孟彦的脚步猛地一顿,但马上,魏芷就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去。
“我本来想体面一些分手,但她实在是听不懂人话。不仅在各个社交软件上搜索我的名字,还擅自用我女友的身份去探听我在江都美院的行踪。她太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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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从来就没承认过她是我的女朋友。难道她不清楚,自己只是送上门的飞机杯吗?竟敢以女友的身份到处败坏我的名声,我要求她在二十五小时之内赶到江都,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
夜雨中互相搀扶的那两个身影并没有停下脚步,因此季琪琨继续说道:
“法律不能判我的罪吧?”他发出猖狂的大笑,“又不是我用手枪顶在她脑袋背后要求的,她在路上发生车祸,不应该归罪于她太蠢了吗?她读书的K市离江都市有四十小时的车程,本来就是怎么也赶不到的啊!”
见前方两人并没有停下脚步,他继续加一把猛火,谈起了他是如何虐待操纵那些无辜的女孩,用甜言蜜语欺骗她们录下今后用作要挟的□□视频。还夸奖起了魏芷在视频中的表现如何诱人。
最初,他只是竭力想要激怒魏芷和谈进,迫使他们停下脚步,但渐渐的,他忘记了最开始的目的,只是一昧地沉浸在炫耀的喜悦中。
一生之中,他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来炫耀他的作品了。
薄弱的月色透过大雨侵袭的山林,洒下斑驳的光影。
魏芷紧扶着腿部受伤的谭孟彦,小心翼翼地在崎岖的山路上前行。身后陆续传来季琪琨得意忘形的声音。
谭孟彦的呼吸急促,大量的失血让他连嘴唇上最后的一丝血色也失去了。他全身脱力,但为了减轻魏芷的负担,仍努力配合着她的步伐。
忽然,魏芷脚下踩空,向着山坡下一头栽去,手中的工兵铲也跟着脱落,被她扶在肩上的谭孟彦本可以不受牵连,但他的本能反应就是抓住滚落的魏芷,跟着她一起向山坡下滚去。
在颠簸之中,谭孟彦的一只手始终把着她的后脑,隔绝了大部分的撞击。
在最后一个翻滚的时候,谭孟彦将她拉入怀中,用自己的后背撞向了冰冷的山路。
一声吃痛的闷哼从谭孟彦的喉咙里发出,紧接着那双用最后的力气搂住她的双手,也从背上无力地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