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 114 章(1 / 2)

两情相悦是怎样的体验?季洵描述不来,他只知道自己从指尖到心脏都是滚烫的,从眼角到嘴角都是笑的,明明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此刻的他也只想同沈修远待在一处。

季洵牵着沈修远的手,慢慢笑了起来。

不是还扮作成玉时克制的笑,也不是装作何求时故作洒脱的笑,而是作为季洵,一点点除去了过往的枷锁,花了点时间适应久违的轻松,一步一步地来到牢笼边缘,敲了敲不再牢固的栏杆,对着那个向他伸出手的人,慢慢地笑。

他仍有顾虑,却不再画地为牢。

他希望沈修远能喜欢他的真实,喜欢真实的他。

沈修远停下脚步时回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季洵。

冰雪不能在他的眼中留下痕迹,唯有温和的春光盈盈,叫人心动不已。

沈修远从未见过季洵这副模样,一见便只想同这人更亲近些,未等他反应,手便先碰到了季洵的脸颊,这一碰才叫沈修远回过些许神,自觉狎昵,便赶紧收了回去。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季洵哪知道沈修远的情不自禁,还以为自己脸上泪痕太重,不由抬手擦了擦,想到自己刚才好一顿哭,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误会,我一个大男人,方才只是……平素没那么不稳重。”

“师父平素稳重,徒儿自然晓得。”沈修远还没那么快能完全改口,两个早已习惯了的称呼出口,季洵脸上又红了两分。

“不,不必再叫师父徒弟的称呼,我本不是成玉……”季洵还想说什么,沈修远的不赞同却已写在了脸上:“徒儿拜师之时,拜的并不是别人。”季洵一噎,只得把另一个真实理由搬了出来:“可你这么叫我,总感觉奇奇怪怪的……”

话说一半,季洵也觉得自己欲盖弥彰,赶紧转移了话题方向:“你既然知道我叫什么了,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听了这么多,沈修远越发觉得季洵可爱,想逗一逗人又不敢太过分,便说:“但出了青霜峰,就不能叫名字了。”

季洵不是很懂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沈修远怎么还要提一提:“外人面前我只是成玉,自然不能叫名字。”

“是,师父。”沈修远习惯性地接道。季洵听得耳热,哪晓得沈修远有多中意他说的“外人”二字:“是什么是,我实际岁数同你差不了多少,你这样倒像是我平白老了十几岁……”

沈修远笑意不减,季洵眼眸闪动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无一不在告诉沈修远眼前这人的真实是什么样子。

他对季洵的真实并无过多的想象,只大概晓得这人的温和,因而无论季洵动作如何言谈如何,他都从不觉得有违想象而感到幻灭,反而越发觉得季洵很有意思。

毕竟沈修远自己清楚,他不了解季洵的事太多了。

站在院里说了这么多,沈修远也没忘了季洵先前如何独自对阵沈如晦,他带着季洵走上竹屋前的阶梯,边走边说:“师父该休息了。”

也许是方才分不出精神的缘故,季洵本不觉得多么疲惫,听沈修远这么说了,才后知后觉自己身上虽然不酸痛,但也使不出多少力气:“是不是凡人的身体不太受得住消耗……”说完,季洵试探性地把标签上的修为穿回来,强烈的透支感立刻席卷全身,季洵差点站不住,幸好沈修远时刻注意着。

“师父?这是怎么了?”沈修远揽着季洵,语气是掩盖不住的慌张,季洵笑笑,说:“没事,一时不习惯……”等季洵站稳了,沈修远却不松手,一步步将季洵带到床边:“青霜峰上没有外人,师父且好好休养几日,其余事务交由徒儿打理便好。”

季洵不晓得有多久没和人这么亲近地说话,沈修远一言一行里又全是对他的爱护,只差连衣服都替他一手换了,他心头微暖,眉眼都不自觉更温和了一分:“没什么事需要你我处理的,你刚从虚境出来,也该好好休息。”

沈修远听了季洵的话,忽然低低笑了一声,季洵眨了眨眼,对上沈修远的视线,略一回想,才明白沈修远在笑什么,随后自己也忍俊不禁。

被喜欢的人关心着,谁会不高兴呢?

不休息还不觉得,等实际躺下了,季洵才感觉到十足的疲累,连最后的些许灵气都成了这具躯壳的负担,季洵不得不将修为剥离开,这才取回了喘息之机,没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沈修远这时也已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小屋,他的状况比季洵好很多,还有余裕收拾屋子,寻两瓶凡人也能服用的丹药备好,之后才暂且歇下。

如季洵所说,他们二人并没什么事情急着做,近两日,也算得上是浮生偷得半日闲。

季洵这一觉睡了整整一日,期间连沈修远敲门也听不到,沈修远还以为季洵出了什么事,喊了两声“师父”也没人应,吓得连礼数也不顾,推门进来看见季洵还躺在床上,一颗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他合上门,将刚从山下买回的粥与糕点悄悄放在桌上,踌躇一会儿,慢慢走到了季洵床边,半跪着拉住了季洵微凉的手。

“别丢下我。”沈修远轻声说,他怕吵醒了季洵,但有的话,也许只能在这个时候才有勇气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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