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便追上来。”
他这借口找的拙劣,无忧虽对外人直来直去,对几个师兄妹却用心些,听见沈修远这个借口也并不回嘴,只道:“行,我们在十里亭等你,你可快些。”“定不让师兄师弟久等。”
说完,沈修远便转身又回城去,无忧也拉着温琅转身往前边不远处的十里亭走。“这么着急?”温琅问。无忧满不在乎地说:“他有主意得很,咱们早点走了,他也能早点去做要做的事情。”
“不问他要做什么事吗?”温琅刚问完这句,便想起了什么,无忧也答道:“人都有秘密,正人君子也不例外,反正他不会害人,等时候到了,他自己就会说的。”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温琅浅浅地笑了一下,刚好被无忧瞧见,无忧立刻如临大敌:“你竟然因为沈修远笑了!不行这不可以,温琅我告诉你我可吃醋了啊,你最好赶紧想想要对我说什么,不然我……”
“不是因为他。”温琅打断了无忧的喋喋不休,无忧住了嘴,听温琅继续说:“不久前,他来找我,想去百忘崖壁看看那个凡人,我带他去了,也没问他为什么。”
无忧一颗心霎时便被个“也”字揉软了,他凑到温琅面前,嘴上还不依不饶:“是什么时候?白天还是晚上?就你和他?不行,我还是吃醋,得听两句好的才行。”
温琅失笑:“你何时变得这么……”话音未落,温琅便对上了无忧格外认真的双眸,只听无忧对他道:“你知道我最想听什么,我只要那一句就够了。”
“……”笑意渐渐淡去,温琅的思绪又回到了洛城暗巷的那个夜晚,掉进了那个黑衣人的话里,他张张口,却说不出无忧想要的那几个字。
“非要宣之于口不可吗?”温琅颤抖着攥起手,嗓音也不再清冽:“我们一直这样,不也很好吗?”
无忧隐隐有预感他们可能又要吵起来,暗自有点后悔,他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人,想起上次洛城那夜,还是决定退了半步:“是很好,没什么能比你在我身边更好的事了,只是……我太喜欢你了,这辈子就想听你说一次,一次就够了,以后再也不会再和你提这事,我发誓。”
温琅沉默着,听无忧继续说:“或者换我说,今后我想听你说的话,就由我先来,你只要应一声,一声就够了,可以吗?”
“温琅,我喜欢你,你呢,你喜欢我吗?”无忧伸出手将温琅攥起的手摊开,小心翼翼地十指相扣,他望着温琅,双眸仿若春日里最令人心旌摇曳的桃花,看得温琅眼眶渐渐泛红,手也不自觉地颤抖,任无忧怎么安抚也停不下来。
我喜欢你,我何尝不喜欢你,可你知道情爱二字对忘情道之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温琅默默地回望着无忧,他本该想起他们之间快乐的过往,可此时此刻他只想得起那个男人在自己耳畔的低语。
“你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即便维持现状,你的修为也会一日比一日倒退,就像现在一样,毫无还手之力。除非自绝经脉,自废道心,变成彻彻底底的凡人,或者……”
“不来做一只魔吗?”
沈修远并未真正回到江北城中,而是悄声上了城墙角楼,去等什么人。
剧情里没有这一段。季洵站在门外,忐忑不安地回想着剧情,几乎是自虐一般地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自己根本没有写过这样的情节,可不论他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引导向了现在的场景。
他恨不得闭目塞听,恨不得将自己封死在洞府里,不要理什么劳什子的剧情或者崩坏,他本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却不是这个世界的所有物,他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又为什么要在这个世界里受折磨?
但这个世界和他之间的因果是切不断的,他既然答应了《绝尘》,就不会食言,而且要是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话,他就不会遇见真正的沈修远。
遇见自己想象中,最理想的一个人。
矛盾的心情令季洵思绪混乱,只能做一个孤独的幽灵,站在门外看着算不上熟悉的一个人来到了门前。
是沈修桓。
门在季洵眼前被推开又合上,一道隔音屏障升起,只是这次没了扰乱季洵注意的事情。
“哥,沈家最早那位先祖的记载我帮你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