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屋门,随即取了一只锦盒进来,她谨慎地端着锦盒,面向周寻芳道:“老尊者,东西取来了。”
周寻芳打开锦盒,正要取出其中一枚指环,想了想,却又放了回去。
“生死咒,便在这里了。”她将锦盒递给赵负雪。
赵负雪抬手接过锦盒,微微一怔:“祖母……”
周寻芳摆摆手:“生死咒,从没有半副半副取出来的道理,你自留好另一枚指环,若她将来回心转意,尚可转圜余地。”
赵负雪将锦盒收入怀中,肃然向周寻芳行了个大礼,转身,向夜空中去。
见赵负雪远去,赵年忧心忡忡道:“老尊者,少家主这咒下去……”
周寻芳摇摇头,笑了:“不妨事。”
赵年疑惑了:“徒儿不解,还请师尊解惑。”
此时的天已隐隐明了,想要打盹也是不能够了,周寻芳索性从榻上起身,慢慢地开始穿戴起来:“生死咒两物,分别为何?”
赵年毫不犹豫答道:“心头红线,指上契环。”
“这便是了,”周寻芳笑了,“那丫头心有所属,心头红线便牵不上,即便是拿了指环又如何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头红线不认二心之人,二人没有情分,哪怕是十指都套了契环,咒也成不了。”
想到这里,她倒是有些怅然了:“红线有灵,寻常恩爱一生的夫妻,牵不上的也并不在少数——世间将就之人不少,若未存生生世世相依的不渝情谊,赵家生死咒又岂自作主张地将人绑在一起?”
赵年恍然大悟,她点了点头,道:“老尊者果然高明,如此一来,少家主便知难而退了。”
周寻芳穿戴毕,道:“……今夜本想小睡,不料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清净,走吧,去茶室静一静,姜家人便该到了。”
***
赵负雪又翻进了来顺客栈中。
夜间在此的老板已趁机回去补个黎明觉了,此时留在外面的是直打哈欠的几个年轻伙计,他见着赵负雪,热情道:“公子又来候着啊?还是像往常那样,糖包,甜汤,再加几碟小菜?”
赵负雪道:“今日不必,她不在这儿用膳。”
说着,他便头也不回地向着封澄的房门走去。
伙计看着赵负雪的背影,惊得上去便要拦,夜里值班的另一伙计上去便抓住他:“封姑娘早给这公子录了名牌的,你拦什么?”
屋内寂静,唯有封澄睡得酣然,赵负雪背身将门合上,他定定地看着封澄,从怀中取出了锦盒。
年幼时观礼,他知晓这红线的用法,赵负雪走向封澄,坐在她的榻边。
他一手执锦盒,一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
虽脸上有些热的,但已不像方才高温,温不戒的药倒是生效,赵负雪的手爬过她的脸颊,随即轻柔地落在了她的双眼上。
她的长睫垂着,似乎被他摸得有些痒了,封澄唔了一声,有些恼地把脸埋进软枕中。
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赵负雪哑然失笑。
封澄睡得很沉,赵负雪将她右手托起,小心翼翼地取出红线。
红线的红色莹润,好似上好的玉石,赵负雪细心又小心,轻柔地用红线在她腕间绕了三圈。
它乖乖地呆在了封澄的手腕。
赵负雪知道,等另一端系到自己的手腕上时,心头红线便成了。
指环素净,已锁在了他的指上。
一圈,两圈。
赵负雪数着,睡梦中的封澄似乎觉得有些别扭,她唔了一声,系着红线的手微微一动,好似察觉到舒适的温度一样,不由分说地扣住了赵负雪的手。
红线痴缠,缱绻无比。
他眸光微动。
“不用这么急,”他小声道,“从今天往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三圈红线落腕,二人的腕间浮起淡淡红光,这红光颜色如玉,映得二人交缠的手也微微泛红。
赵负雪静静地看着这条红线。
砰然一声,红线消散。
他微微一怔。
红线呢?
室内寂静无声,无一光源,原本荧荧的红线也消失不见。
他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