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1 / 3)

大起大落的冲击令赵负雪的头一次生出了落荒而逃的冲动。

温不戒的药十分管用,封澄喝下药后,困倦地蜷缩在床上,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师尊。”赵负雪的目光死死地锁在了封澄的身上,他念着这两个字眼,头一次恨不得自己不能把它们吞下去嚼了。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人。

早在古安天机所,二人初见那日,封澄毫不犹豫地走进海洛斯设好的魔窟中时,这个人便插在了他与封澄中间。

“混蛋,”赵负雪的手不知不觉地绕到了封澄的发上,她的头发很软,绕指如流水,他却恨得咬牙切齿,“始乱终弃、没心没肝的混蛋,这种事也能认错!”

室内一灯如豆,幽幽颤颤,赵负雪伏在封澄榻边,半响,突然咬着牙笑了。

“认错了也不能抵赖。”他心道,“管你心里是什么人,总归今夜意乱情迷的对象,是我。”

***

夜里梆子敲了不止多少回,赵年将最后一笔账报上后,已是寅时。

周寻芳点了点头,道:“明日将账本备好,再将齐遥口供整理一份,一齐送进宫里去——临走时将烛火熄了。”

她已是几百岁的修士了,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几乎不需要睡眠了。

可今夜,周寻芳却莫名想睡一觉。

兴许是那年轻莽撞的丫头撞得她有些头晕。

赵年有几分讶异,她并未多言,只是起身行礼道:“是,徒儿先行告退。”

周寻芳点了点头,正要合上眼睛,却听外面房门传来轻轻几声叩门,紧接着便是赵负雪的声音:“祖母,孙儿有要事求见。”

他平素鲜少有什么需要求见周寻芳的要事,更何况是深更半夜,周寻芳睁开眼,与赵年交换了一个视线,皆在对方目中读出了几分愕然。

周寻芳道:“进来。”

赵负雪推门而入,行至内室,站在了周寻芳的面前。

周寻芳皱皱眉打量他,只见他虽是看起来整齐,头发却是有些湿意,身上的衣服竟也不是赵家的东西——不光周寻芳了,连赵年也皱起了眉。

赵年道:“少家主,这深更半夜的,你有什么要事?”

赵负雪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赵年,他微微一怔,随即行了个礼道:“院长。”

周寻芳摇摇头:“可是齐遥那边出了问题?”

赵负雪笑了笑,摇摇头:“并非齐遥出事。”

想来也是,区区一个血修,哪里会让赵负雪深夜造访。

于是周寻芳倒好奇了起来,赵年忙取来软枕扶她半坐起来:“说。”

赵负雪道:“我所前来,是为了要生死咒。”

听闻此话,周寻芳微微地眯了眯眼,哦了一声:“阿雪,我不问你今夜要生死咒做何用,我只与你说一句,按理来说,我赵家此咒,是要在大婚之仪上,三拜后而结的。”

赵负雪道:“是,所以我此次来,不是要整个咒……只要一半。”

凡咒之施加,必有媒介,赵家生死咒也不例外。

此咒为一条红线,一对指环。

红线生心头,指环携手。

赵负雪所言一半,倒也容易理解,只要成咒之时,一方不戴指环,这“指环携手”便是不成的。

来生转世,卷入前缘、独自沦亡者,唯成咒之时,痴心错付之人。

堪称自投罗网。

周寻芳竟然笑了:“……半边生死咒,从赵家建族以来,不过三人动用,无一善终,皆为孽缘,阿雪,你疯了。”

赵负雪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求祖母允我。”

周寻芳沉吟片刻:“阿雪,你从前从未求过我什么,若你开口,我无法不允你。”

她转过头,对赵年道:“去家庙中,把咒取来。”

赵年怔在原地,周寻芳瞥了她一眼,道:“去。”

从赵年个人的理性和经验来看,周寻芳和赵负雪今夜都疯了,而出于她对周寻芳全然的信任,她确认今夜疯了的人只有赵负雪,她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少家主,转身便出了房门,向家庙走去。

屋内寂静无声,祖孙二人一人半躺,一人半跪,皆默默不语。

“那小丫头?”周寻芳突然道。

“是。”

“为何不去求娶?”

“她心有旁人。”

周寻芳微微睁大了眼睛,她重新将赵负雪审视了个遍,赵负雪岿然不动,任她审视。

赵负雪曾是她最为骄傲,也最为担忧的后辈。

他于修道一途,堪称不世出之天才,为人守德正道,风骨天成,她从前只担忧过赵负雪性子冷清,怕是将独守孤寂,却绝未担忧过赵负雪的道德问题。

今夜,周寻芳不由得怀疑起了对赵负雪的道德教育。

“她心有旁人,你还死缠烂打,生生将自己捆上?”

“那人绝非良配。”

周寻芳突然便头疼了:“你见过?”

赵负雪垂眸,片刻,道:“没,但绝非良配。”

周寻芳:“……”

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思来想去,只好叹了口气。

正在此时,赵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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