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燕的愁云一扫而空,姚姜便起身告辞。
乔思燕唤来秋霜:“你送卫夫人回去。”
出了刘家院门走了片刻,秋霜见身边无人,款款对姚姜行了个礼:“多谢卫夫人。”
姚姜搀住她:“你家小姐盼望你有个好将来,你也为你家小姐好,但你开不了口,我不过帮你们传了个话,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秋霜:“多谢卫夫人体谅我的苦情,施以援手。卫夫人将来若有需我尽力处,只管吩咐,秋霜必不推辞。”
前方的酒楼走出一人来。
那人身形苗条,布衣角落打着不起眼的补丁,发髻上无花无钗,插着木簪。
姚姜一眼便认出那人是钱豆豆!
看到钱豆豆身后有小二点头哈腰,姚姜心中一动闪在路边屋墙后,连秋霜也拉了过去。
秋霜不明所以,但她并不发问,只顺着姚姜的目光看了看钱豆豆,便转头来看姚姜。
眼看小二将钱豆豆送出去数步,对她行了个礼,钱豆豆向着针线营而去,姚姜在心中想了一想:“秋霜,我需要你帮手。”
秋霜:“卫夫人请吩咐。”
姚姜:“你跟随她,看她去往何处在路上遇上了何人,而后来我家中告诉我。”
秋霜跟在钱豆豆身后去了。
姚姜自藏身处出来,向着立先前跟在钱豆豆身边的小二走去。
小二见姚姜过来,笑着迎上来:“卫夫人来了,请到小店喝杯茶。”
姚姜与卫骏驰也常到酒楼用饭,酒楼伙计与掌柜大都识得她。
姚姜:“先前你送的那位娘子是在此间用餐?”
小二点头:“正是。”
姚姜取出块碎银:“先前那位娘子坐在哪一处?与她相见的人可还在?”
小二犹豫片刻后便笑着回答:“原来那位娘子是卫夫人朋友。她与一位客官在小店用了晚饭,那位客官先离去了,那位娘子坐到先前才离开。”
姚姜将银子递与小二:“劳烦你带我去他们用餐处看一看。”
小二摸不着头脑,也不敢接银子:“卫夫人,这,”
姚姜将银子递在他手中:“我就看一看,不对人说起。”
小二当即引着她步入酒楼。
姚姜跟着小二来到一间雅间。
早已过了饭时,酒楼内食客不多,伙计忙累后也惫懒松懈,雅间内的碗碟剩菜还未收拾。
小二:“卫夫人请稍候,我收拾后再请夫人坐下。要不换到别间雅间饮茶?”
姚姜摇头:“不必不必,你不必忙着收拾,我就看一看。”
这雅间内的八仙桌上放了四样菜式,都只略动了动,隔桌相对摆了两副碗筷,两张椅子,椅子未摆放齐整。
姚姜还见桌上有一只酒壶,在心中算了算,转头欲问,小二已聪明地接上:“他们来时正是饭时,约在此间呆了一顿饭功夫。”
姚姜想了想:“那位娘子见的是位怎样的男子?”
小二神情狐疑,姚姜又递过去一角碎银,小二哪敢再收,连连摇头:“卫夫人不必如此,那位娘子见的是位年近三十的客商。”
见姚姜神情思索,小二道:“小人眼中,那就是位客商。他身上的布衣做工很精细,很是合体。来此间用饭的武官大多都身着官服,不着官服也气势不凡。这人没有武官的气势,也不是兵士,小人猜测着是个行商。”
姚姜:“这位客商年纪几何?身形面貌可有特异?”
小二:“年过三十,身形微胖,无出众处。”
姚姜:“他的面上没有伤痕?”
小二一愣:“伤痕?”
他仔细想了片刻:“客商面上没有伤痕。”
姚姜:“你可知客官名姓?”
见小二看向自己,姚姜微笑:“我本也要来见这位客商。路上被牵绊住了没赶上,因此打听一下这位客商的情形,过后去客栈驿馆内找寻。”
小二恍然大悟,却摇头:“我们哪能知晓这位客官的名姓。”
姚姜见再问不出来,谢了他转身出来,小二跟在身后送她步出酒楼。
出了酒楼姚姜往家而去,走了没多久,身后传来一声:“卫夫人请留步。”
姚姜收住脚步转回身,一人气喘吁吁赶过来。
来到面前收住脚步,却是先前酒楼的小二。
他对姚姜躬身行礼:“夫人先前在酒楼打听那位客商的情景,我想起一事来。”
姚姜看着他,小二说道:“那位客商没有玉珮荷包等物事,但他腰间挂着一柄小刀,刀鞘上镶了无数珍宝,烛光一映很是华美。”
姚姜心中一动,伸出双手比了长短:“是否约摸是这大小?匕首柄上的宝石上有三道光焰?”
小二想了想:“尺寸大约与夫人所比相似,匕首柄上的宝石极大,但我起先没敢细看,后来客官与那位娘子在雅间用饭说话我们不得进入,后来那位客商离去时小人正忙,便没再见到。”
姚姜回到家中不久,秋霜已来到。
“那位娘子一路回了针线营,路上没再见人也没再与人说话。”秋霜小心地说:“她是针线营的苦役么?”
姚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