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蝶兰难得晚起,正在早膳,便有丫鬟走了过来。
“小姐,门房递信,二皇子邀您去一趟西街茶楼。”
君泽宇?呵,这些时日倒是把他给忘了,沈桃花走了这么些时日,也不知道他是何样子了。
“知道了,就说我待会儿便去。”
一旁的烟舒听见走了过来,微微惊讶道,“那人居然还活着呢,按理说这沈桃花走了半月,应该也活不长了。”
“或许你那药根本就没那么厉害,人家纳几名通房不就得了。”沈蝶兰说着擦了擦嘴角,便要起身往外走,“你要不要去看看?”
“怎么可能,医人我没百分百把握,但这制毒,我可没出过错。”烟舒跟在她后面,嘀咕道,“这事说不定还有蹊跷,得去看看。”
沈蝶兰笑了笑,也没再应她。
茶楼内,君泽宇已在里间等候多时,神色已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没来?可有通知到?”
“已经通知了,亲自与沈小姐说的,她也点头同意的。”丫鬟在一旁小声说道。
话音刚落,屋外便传来小厮的声音。
“沈小姐,里面请。”
闻此,君泽宇连忙换上温润的笑容,看向门口进来的沈蝶兰。
“二皇子安。”沈蝶兰垂首微微行了一礼。
身后戴着面纱的烟舒也跟着一起,不过她的仪态可没沈蝶兰端正,连寻常丫鬟都不及,不过此时的君泽宇也没注意到她。
“坐下吧。”君泽宇说着,转头示意丫鬟上茶。
沈蝶兰应了一声,坐下后,便问,“二皇子寻我来,是为何事?”
“前些日子,你在天师阁楼受苦了。”君泽宇叹了一口气,“不过还好那魅惑灾星消失,国运得以安稳,你也能早些回府。”
沈蝶兰笑了笑,“与国运相比,这些都不算是苦。”
毕竟子在那天师阁楼里,除了抄写卷宗外,便也没再做其他的事了。
身后的烟舒看着君泽宇的神态,似乎并没有受那迷情药的影响,心里忍不住自我怀疑,难道这药真是没有用了?
不该呀,上次君泽宇去丞相府时,那状态便已不对了。
“听说前些日子,丞相举荐了一位医师给皇祖母治疗旧疾,不料这人却对皇祖母行刺,还好嬷嬷去得及时,没有造成大错。”君泽宇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沈蝶兰的神情,“不知沈小姐对此事可知晓其中实情?”
原来是来打探消息了,这君泽宇还真是没有一刻不再想着算计人。
“此事是有听说,当时在殿中,父亲也说了不知此人的真面目,想来也是被人利用了。”沈蝶兰皱着眉,一副难解的样子,“后面大皇子查到这是郡主府的人,不过此时三皇子又说是他背着郡主让其去做这事的,但我总觉得此事没有这般简单。”
君泽宇听了她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这疑点重重的事,应该不会是三弟做的,此人背后说不定还有人。”
看来还不算太蠢,这事圣上没有追究,恐怕也是因为君华瑜背后还有辰王,也只得先顺着君召南的话,让他背了这名。
君召南这次可真是当了冤大头,也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发现此事。
“但三弟为何会主动背下此事?”君泽宇盯着桌面的茶水,自顾自说,“蝶兰,你说这事,会不会三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对于他的称呼,沈蝶兰心里很是厌恶,端起茶水浅浅尝了一口,“这便不知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天师阁楼,对外面的事知道得很少,不过三皇子与郡主的感情倒是很好,能为她挡下此事,也不奇怪。”
“是吗?”君泽宇听了她的话,心里疑惑更甚,这感情确实不错,不过这两人也是几年未见,为着小时候的情谊,恐怕也不至于此吧?
“据说三皇子还为了郡主到处寻找医师,为其治疗腿疾,上次听说还找到了碧落神医的弟子,不过不知怎么,现在也没治好。”沈蝶兰随意说着,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身后的烟舒一听,身子一顿,怎么这还扯到自己身上了?
而君泽宇听到碧落神医的弟子时,眼底也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是么,这碧落神医的弟子,想来医术也不差,怎么会没治好?”
“或许是个假冒的吧,不过在这之前,药王谷的人也曾去治疗过,也是未曾有效果。”沈蝶兰不在意道。
“药王谷的人也去了?”君泽宇更加疑惑了,“三弟这怕是有些上心过头。”
见他一步步往自己设计的思路走,沈蝶兰很满意。
“是呀,这样子,那些不知道情况的,怕还以为两人有婚约呢。”
这话可把君泽宇吓了一跳,这不会吧?两人是堂兄妹,这可也算是乱了常理了。
可这怀疑的种子一埋下,便会疯狂发芽。
细想一下,这两人似乎从去年辰王来京都朝拜时,便经常见面,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想,似乎便有些不对劲了。
难怪前些日子,君召南因为那碧落神医的弟子来找自己麻烦,这两人有问题。
君泽宇越想越兴奋,若是找到证据,这可是能让君召南彻底倒台的。
“殿下怎么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