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距离,又想起了什么,木清敏折返回来,对着好像傻了的青年进行‘教育’。
“但你非法购买加持有医疗器械,我会上报监管厅,司法厅会依法处理你”
“确实是这样”青年点点头,“一会儿我自己去监管厅自首?也不对,我已经被您抓到人赃俱获了”
“……你先去吧,说不定会有好结果,监狱里认真改造,你还有未来”。
就这一身腱子肉,监狱里也吃亏不了。
现在下午五点,时间刚好,可以使用瞬台。
回到家的时候,木清敏拿出转换器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婴儿小臂大小的器物。
在不起眼的地方有三颗的小灯泡,上面还剩两个红灯。
意思是还能转换两次。
银色的盖子上没有任何标志,说明里面没有储存任何代价。
没关系,木清敏出神地想着。
马上就有了。
对准。
使用。
他不是救人的玛利亚,他是为了救自己。
“靠!”
“嘶,啊……我艹!”
出乎意料的疼痛感灼烧着他的右眼。
他疼得直接从沙发上摔了下来,手里转换器滚到一边,那上面重新浮现了眼睛的标志。
“td!艹……啊,嘶……”
捂住右眼,翻滚中头又撞到了桌子的桌脚。
眼泪。
这样疼痛刺激出来大量的眼泪,模糊了黑暗,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转化器交换无法使用麻醉,大脑会直接接收到器官被硬生生拽出的痛感。
他死命地用脑袋撞击着地板,想要转移疼痛,可完全是杯水车薪。
尖锐的刺痛从眼睛深处横冲直撞,好像在怒骂着他对自己的不珍惜。
不珍惜。
在曾经好像也有过这样的事情。
在疼得都快麻木的间隙,木清敏陷入回忆。
那是他和洛星河正式发生身体负距离接触后不久。
具体什么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用转换器交换了拇指给别人。
好像是一个厂子的工人?
那个工人天生残疾只有一根拇指,被液压机压折了工厂还不赔。
很惨的。
所以他就干脆转换了拇指给他,反正自己还有四根手指,大不了免费去医院做义体。
其实他也可以给工人钱让工人去做义体。
但那时候转换器刚刚面世还不是管制器械,他也才从研究员换岗不久,好奇心旺盛的毛病没有扳过来。
那时也是像现在这么疼。
疼得他在房间里晕了过去,醒过来才着急地送转换器。
说的借口是老一套,善良人士资助,也就是社会募捐的结果。
事实上社会募捐早就是资本的游戏了,也就只能骗骗边缘区这些不明白的人。
就算是天性使然的oga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臣服于共情能力的苦。
有的疯了变成心理变态,有的傻了信起了怪力乱神。
不管怎么说,那些人都是能忍的人,可木清敏不一样。
他忍不了。
两苦对撞取轻者。
身体的疼痛忍忍就过去了,但是心理的痛却会如影随形。
就算遗忘了,在某天不经意路过记忆的门扉时,也会从门后涌来无尽的悔恨和加倍的痛。
所以他只是做了一件对自己好的事情。
他当时送完转换器一开门就见到了已经回家的洛星河。
对方那时的感知力已然不俗,一眼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木清敏没有思考直接开口:“对不起”。
他听见自己这么说,他的左手还缠着绷带。
洛星河好看的眉毛皱起,握住他绑着绷带那只手的手腕,问:“怎么弄的?”。
“救人”,他回答得很诚实。
“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
“……我不知道”。
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以来都是那么做的。
“转换器?”。
“嗯”。
“我们去转回来”。。
“那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用了,这东西给我用的有心理阴影了”。
虽然转化器那时候还可以买卖,但去哪里找一个愿意给他支付代价的人?
洛星河?别开玩笑了,那他宁可不要手了。
“……那做义体”,洛星河退而求其次。
“也不是不行”,木清敏一脸坦然。
于是他就被小少爷拽着直接瞬台去了中心区,洛星河本来想要凭借逆天的父母资源给他来一波极致服务。
但他拒绝了。
“我们也不太着急,大后天做就大后天嘛,我现在也不疼”。
“……”
他感觉当时对方其实有点不满。
但大眼瞪大眼,最后这位爷还是跟他回了家,老老实实地和他一起等到大后天走正常流程进行的手术。
他当时做的是极致仿真,和真手指没有任何差别,就是稍微有点硬。
可这不是优点吗?防御力大大提高。
晚上的时候洛星河倚